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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翌坐在蘇黎剛剛起身的竹椅上，看著吳媚說道。

這樣的冷漠，讓吳媚的心徹底跌倒谷底，她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

“翌，這是為什麼？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

“吳媚，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不要挑戰我對你的耐性，你應該知道，今天你出現在這裡，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顧辰翌說著話，視線卻看向樹下的蘇黎，眼眸裡的冰冷便漸漸消融。

“是因為蘇黎對嗎？否則不會對我那麼殘忍的。”吳媚無望的問道。

這樣一句話，讓顧辰翌倒是抬起頭，他心知蘇黎不會主動說起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她名字？”

顧辰翌言語裡掩不住的緊張，讓吳媚絕望的跌坐下來。

“那晚你醉酒後到我那，叫著的就是這個名字。”吳媚緩緩開口說著，話語裡再無半分力氣。

顧辰翌不再答話，這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的。

“吳媚，我一直都喜歡的你的聰明。安分的離開這裡，洛杉磯那邊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顧辰翌用盡了平和的語氣和她說道，開始聽進吳媚心裡，卻依舊像是生硬的談判語氣。

靜靜喝了一口杯中的花茶，眼睛倒是明亮起來，她笑著看向顧辰翌朗聲問道：“你愛過我嗎？”

因為做的距離近，他們的對話模糊的都飄進蘇黎耳朵裡，尤其這會吳媚的聲音似乎積攢了更多的力氣，十分清晰。

顧辰翌，嘴角浮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吳媚，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情這東西。我給不起。”

“那她呢。”吳媚的手指了指蘇黎。

顧辰翌的心，莫名緊了一下。

他抬起頭能看到的是蘇黎的側臉，她和小乖似乎在說著什麼，嘴角的酒窩填滿了笑意。

長髮鬆散的綁著，有那麼幾縷不經意散落下來。

顧辰翌眼神裡的柔軟，是吳媚從未曾進過的溫柔，她在幾乎不願聽到答案的時候，卻見顧辰翌突然恢復了素日的冷漠，冷聲說道。

“我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我從來都不相信有愛情。”

蘇黎無法讓自己迴避聽到這個問題，但即便知道答案，可是在他脫口而出的前一秒，她卻依控制不住心裡那麼一絲的期待。

吳媚直直看著顧辰翌，眼裡再不是那種懼意，她那麼愛他，怎麼會分辨不清楚他待蘇黎的感情。

那一秒鐘的遲疑，其實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心。

吳媚太過清楚，他是誰，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是顧辰翌。他的世界，從來不需要半分猶豫，也只有愛情，才會讓人這樣。

而真正讓吳媚絕望徹底絕望的是，就這樣面對自己他在意的女人，他依然不肯放下他可怕的驕傲，去承認愛情，那麼自己還能期待什麼。

這段感情，也許從開始就是自己的一場獨角戲，而今也該落幕了，吳媚告訴自己。

她撫了撫裙襬，起身走到顧辰翌身前，輕輕的擁抱了他。

“翌，再見。”

吳媚最終留給愛情一個完美的轉身，她能奢求的不過是顧辰翌在疲憊至極的午夜還能夠偶爾想起她，曾在他的生命裡存在過。

顧辰翌依舊閒逸的喝著茶，彷彿剛剛離開的女人就不曾存在過。

蘇黎起身，看著吳媚孤獨絕然的背影，心裡驀然生出一股涼意。

她看著顧辰翌淡漠的坐在那裡，無法去想象該是多麼鐵石般的心腸才能夠做到這樣的對待一個曾和自己有過一段情感的女人。

還好，她們有的只是一張契約，蘇黎突然覺得萬幸。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