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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她用力的點頭。

壓在少年心頭的那塊石頭，一下子消失。

他上前，將買下的口香糖塞進她的書包，抬頭看她時，有一絲從未有過的欣喜：&ldo;明天早上見。&rdo;

回到家，已快七點。

天卻沒有完全黑下來。

吳憂進門後，看到媽媽正從廚房端出飯。

&ldo;媽，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rdo;

吳媽媽：&ldo;我站在陽臺上看好多遍了。&rdo;

&ldo;你怎麼不打我電話？&rdo;

&ldo;你爸爸打電話說，有一個同學送你回來，我想應該沒有問題。&rdo;

&ldo;嗯。&rdo;她坐下，扶起筷子扒了一口飯。

吳媽媽將菜碗推到吳憂的跟前，語氣儘量平和的道：&ldo;是男同學？&rdo;

&ldo;對。&rdo;吳憂夾了一筷子青椒炒肉，&ldo;爸爸也認得的。&rdo;

&ldo;是嗎？&rdo;吳媽媽的臉上明顯更想知道更多，又不好開口的戶著吳憂。

吳憂笑了，扔了一塊青椒在嘴裡：&ldo;爸爸認得張林的。&rdo;

&ldo;張林？&rdo;吳媽媽想了想，說了一句&ldo;哦，那個人&rdo;後，便不再提及。

吳憂見她剛剛緊張起來的神色，放鬆了些，咬著筷子微笑。

吳媽媽慢慢道：&ldo;要考試了吧，還是要多多注意休息。電影什麼的，就不要去看了。&rdo;

&ldo;媽媽，我今天只是去看了一場英文原版電影，我的聽力一直不是太好。&rdo;吳憂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吳媽媽對二十六個字母還是認得，但要說聽，也只限於幾個打招呼的簡單句子。

她忙安慰道：&ldo;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要考試了，畢竟考試題目不會出電影裡的臺詞，課本里才是會考的對不對？&rdo;

吳憂屈服的沉默下來。

的確，高考所考的便是十二年的應試教育裡的所有知識點。

那些知識點，像是五行八卦一樣，一條條都擺在那裡，卻能生出無窮無盡的變化。

人的記憶力、理解力、都不盡相同，可卻生生要往一個模子裡扣，透過的人會得到一個被父輩們寄予厚望的大學四年，淘汰的則進入人生。

到了晚上，她想起腳踏車還在張林的車上，打了電話過去。

&ldo;張林？&rdo;

&ldo;你誰？&rdo;

&ldo;吳憂，我的腳踏車你放哪呢？&rdo;

&ldo;扔了。&rdo;

&ldo;……&rdo;

&ldo;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電話那頭咆哮著。

吳憂：&ldo;你到底想幹嘛？&rdo;

&ldo;我，我喜歡你，我想幹這件事。&rdo;

吳憂翻一記白眼，返回上一個問題：&ldo;我的腳踏車呢？&rdo;

&ldo;要什麼腳踏車。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天天接你去上學。&rdo;

&ldo;……&rdo;

&ldo;說話呀，說話，你別不說話。&rdo;

那邊抓狂起來。

&ldo;在考進大學前，你能消停點嗎？&rdo;吳憂支著額頭，無奈的道。

&ldo;好。&rdo;他答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