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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凡道:“小生說的句句是真。”
黑友人道:“今宵之中,你一直坐讀到此刻麼?”
俞秀凡道:“試期屆近,小生不得不發憤夜讀。”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天王寺彈丸之地,老夫在一刻工夫之內,可以搜個清清楚楚,寺中如若還有別人,那就有得你的苦頭吃了。”
俞秀凡一揚雙眉,道:“寺中除了小生之外。還有一人。”
黑衣老人接道:“什麼樣的人?現在何處?”
俞秀凡道:“一位丁老丈,是這天王寺的香火道人。他年老力衰,耳目不靈,除此之外,再無別人了……”
似是感到言未盡意,又接道:“適才小生秉燭讀書,竟不知老丈何時到了門外,如是來人和老丈一樣身手,小生就……”
黑衣老人接道:“不可能,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又中了奇毒,算時限早該發作,哪裡還有越屋逾牆之能。”
俞秀凡搖搖頭,道:“這個,小生就不知道了。老丈既是心中有疑,何不仔細搜查一下。”
黑衣人目光盯注俞秀凡的臉上,緩緩說道:“小娃兒,老夫如是搜出了那青衣人,就有得你的好看了。”
俞秀凡道:“老丈差矣!寺中縱然有人,但又和小生何關呢?”
黑衣人心中暗暗想道:想他一個文弱的讀書人,怎能有如此鎮靜工夫,看來他說的都是真話了。
思索了一陣,突然一揮手,道:“勞山四義結我仔細搜查一下。”口中吩咐眾人,兩道目光卻是瞧著俞秀凡。
但見四個黑衣人,欠身一禮,閃身而去。
這時,俞秀凡才瞧到西廂門外,月光之下,站著八個黑衣人,四個飛躍而去,還有四個站著未動。
俞秀凡吃了一驚。暗道:這天王寺只有一殿兩廂,如是他們搜的仔細,只怕要找到大哥的藏身之處了。
他生具過人的膽識,在此等險惡之境況下,竟然能控制自己不露形色。但聞一連串蓬蓬之聲,傳了過來,想是四人搜查的十分仔細,翻桌倒椅之故。
黑衣人突然一上步,笑道:“小娃兒,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啊?”
俞秀凡心頭一凜,故意嘆口氣,道:“老丈,這座天王寺,香客稀少,財產不多,一個看守香火的丁老丈,只不過勉可溫飽,如若你們打壞了寺中的桌椅,只怕天王寺添置不起。”
黑衣人冷冷說道:“天王寺添置不起,你可以賠啊!”
俞秀凡嘆口氣,道:“小生自會盡力而為。”
黑衣老人微微一笑,道:“小娃兒,你如能告訴我那受傷人的行蹤,老夫就捐獻一千兩白銀,再建天王寺,重塑金身。”
俞秀幾道:“小生很慚愧,無法為天王寺一盡心力。”
黑衣老人冷哼一聲,道:“小娃兒。你記著,如是我們找出那受傷人,你就要陪他殉葬。”
俞秀凡微一頷首,道:“老丈不信,那也只有如此了。”
滿懷江湖經驗的黑衣老人,目睹俞秀凡的認真神色,心中忽然動搖。暗道:一個文弱少年,怎有此等視死如歸的豪氣,看來,那小於是真未到此地了。
這時,勞山四義,帶著那丁老丈行了過來,欠身說道:“回神君的話,殿廂廚廁,都已搜到,除了這老小子之外,再無別人。”
黑衣老人目光轉到那丁老丈的臉上打量了一陣,突然一揮手,道:“追下去,量他逃亦不遠。”大袖一拂,飛騰而起,月光下,人影一閃而沒。
八個黑衣人聯袂而起,躍上屋面,再一閃,人蹤頓消。
丁老丈風燭殘年,被勞山四義提水一般的拖來此地,正是氣喘不停,四人陡然放手而去,哪裡還能站得往腳,一跤跌在地上。
俞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