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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肖芊芊的心中，謝宜恩真的就像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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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第一章》3（1）

在白雲深處，杜安民接到飛行員的報告：“報告，我們被炮瞄雷達鎖住了。”

杜安民一點也不驚慌，冷靜地問道：“發現幾部雷達？”

“6部。”

“發射反輻射導彈，擊毀它們。”杜安民命令。

“是。”

飛機雷達屏上，放大目標的光環越來越大，瞄準目標的光環越來越小。

幾架飛機的發射管同時冒出一縷白煙，發射出模擬的反輻射導彈。

演習導調員看著大螢幕，命令道：“青山，你們的6部炮瞄雷達全部被擊毀。”

演習導調員的命令傳到高炮旅指揮所裡。張大衛一拍桌子站起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肖巖立刻感到了事情的嚴重，現在發什麼牢騷都無濟於事了，他拿起話筒果斷地命令：“各營注意，關閉炮瞄雷達，馬上改為瞄準具諸元，捕住目標立即射擊。”

片刻，“藍方”的飛機超低空高速從高炮陣地上空透過，高炮叢集開火，炮聲陣陣，陣地上空火光一片，頗為壯觀，但稍微懂行的人就能看出來，這些炮火匆忙而又凌亂。飛機得意地揚長而去，留下幾縷白煙，縈繞在陣地上空。

高炮旅指揮所裡，張大衛氣得叉著腰走來走去，大聲地發著心中的鬱悶：“他們一再違反演習規則，我們沒有使用無線電干擾他們，他們卻干擾我們，又不按照預定的航線飛——”

肖巖默默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他頭也不抬地說：“輸了就是輸了，說什麼也沒用。”肖岩心裡明白，今天的敗仗失敗在戰前的預案上，而這個預案是新任旅長張大衛主持制訂的，肖巖認真看過，也提了一些修改意見，應該說這個預案是很全面的，但事後看來，它太“規範”了，對意外情況的處置設想得不多。誰也沒有想到，他杜安民竟然違反演習規則，不按常規出牌，臨時變陣已經來不及了。演習竟然就這麼在突然之間以高炮旅的幾乎全軍覆滅結束了，高炮旅的預案中準備施展的那些著數還沒派上用場，演習就偃旗息鼓，結束了。作為軍人應該明白，戰爭要的是結果，勝為王，敗為寇，從古到今沒人去計較戰爭的手段和過程，那些諸如出爾反爾、聲東擊西等等在現實生活中人們不齒的手段反而成了戰爭的經典。

儘管高炮旅的演習預案是張大衛主持制訂的，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敗仗他肖巖是要負責任的，這裡面該吸取的教訓也確實很多，對現代條件下的高炮部隊作戰提出了很多值得研究的問題。這些肖巖一時還來不及細想，他馬上要和張大衛去參加軍區組織的演習總結會，他知道更難堪的事情在等著他。

在某飛行團的機場，杜安民帶領幾架飛機，繞場一週後，一架架地依次降落。

從機場塔臺前的大玻璃窗望出去，只見一架架飛機從天而降，輕盈地觸地滑行，慢慢減速之後，直接滑向停機坪。杜安民帶去的都是飛行團的尖子飛行員，他們的著陸動作完美無缺，簡直可以當作藝術表演來欣賞，從這些優美的著陸動作彷彿就可以看出他們對圓滿完成這次演習任務的得意之情。

塔臺上是飛行團的現場指揮和航行排程人員，在清一色穿飛行服和空軍軍裝的人們中間，只有一個穿著陸軍軍裝的30歲左右的年輕人，他是到飛行團來搞調研寫論文的炮兵學院的研究生孫明建。此人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身材瘦弱，一副文縐縐的樣子，來飛行團十多天裡，他經常和杜安民爭來論去，談得火熱，不過大家誰也沒去注意他們在談些什麼。孫明建看著降落的飛機滑向停機坪，轉身跑下塔臺。

飛機剛停穩，杜安民便拉開機艙蓋，順著梯子，三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