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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也很勉強你，但是……請原諒一個自私的母親的無理要求吧！”玉華夫人因為過度激動，而氣息有些不順，說完之後，立刻咳嗽起來。“咳咳……”

“夫人……”青玉立刻為她輕撫背脊，但是當玉華夫人拿開手的時候，點點血跡染紅了地面。

“青玉，我求你了。”

“夫人。就算您不求奴婢，奴婢也會答應的。慕王府對我有再造之恩。郡主……平日更是待我不薄，現在也是該青玉報答你們的時候了。”

“青玉……對不起。”此時此刻，玉華夫人也只可以說這麼一句話而已。

騎在馬上一路狂奔，龍天惜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可以不嫁而感到開心，反而變得深沉。

“郡主，你後悔了？”察覺到懷裡人的沉默，石青塵稍稍減慢了前行的速度。

“你不後悔嗎？為了一個女人，成為不忠不孝之人？”

“也許在下是有點瘋狂，但是絕對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

龍天惜藉著月光看清了石青塵的臉。“你知道嗎？你的笑容可以安定人心。”

“若是如此，我希望現在可以另你安心。”石青塵說完為她展露了笑顏。

只可惜當龍天惜看著他的笑容的時候，卻突然流下淚來。

“郡主！”慌張取代了笑顏。

龍天惜匆匆用衣袖抹去淚水，“我沒事，只不過突然想起了藏風臨死的時候那抹滿足的微笑。你們…都是傻瓜。”

是的，不管是捨命相救的藏風，還是現在帶她逃離的石青塵，都是無可救藥的傻瓜。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們這麼做的。

“或許傻，可是我相信藏風與我一樣，都認為只要是為郡主你，那麼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們希望你可以幸福。”

“幸福？像我這麼自私的人，有資格得到幸福嗎？”龍天惜覺得迷茫。

石青塵沒有回答她，但是他用溫柔憐惜的微笑，安撫了龍天惜彷徨的心。其實，她也還只是個倔強愛逞強的青澀少女而已。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掌心的掌紋是怎麼回事？”

石青塵突然勒住了韁繩，使馬停了下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不可以問嗎？”

“不是。”石青塵嘆了口氣，“其實我以前手掌是沒有姻緣線的。”

“沒有？那怎麼……”龍天惜有點不敢相信地回頭。

“以前算命的說我這輩子與姻絕緣，若是強求，那女子便會非死即傷。”

“不可能，那種話誰會相信。”

石青塵將頭偏向一邊，不願意讓龍天惜看見他哀傷的樣子，“我起初也是不相信，可是後來發生的那麼多意外，卻使得我不能夠不信。”

“難道真的有人出事了？”

石青塵點了下頭，“那些與我有婚約的小姐們，都是無故出事，有一個甚至賠上了性命。”

龍天惜察覺到，當他在說那為他賠了性命的人的時候，顯得非常激動，這個男人……看來並非活地自由啊，至少他的心被自責和內疚給困住了。

“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的望亭坡嗎？”

“恩，記得。”那個地方的寧靜，是她難以忘記的。

“那就是死去的……我的表姐的住處。”

“表姐？”

“恩。當初因為擔心我找不到妻子而無法為石家繼承香火，所以才私自在親戚們的商討下，將年長我三歲卻仍未嫁人的遠房表姐許配給我。”

“她……是怎麼死的？”

“自殺。”

“自殺？難道她那麼不想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