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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小崽子。”七師兄錢遠看著那些旭日峰弟子，眼睛一轉道：“砍我今天好好整整他們。”

乾空提醒道：“整他們可以，可不能觸犯門規，不然有你受的。”

“放心。”錢遠嘿嘿笑了兩聲。

擂臺上，孟憲上去，凌奎確實是人中龍鳳，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不是孟憲能夠相比的，整個人透著一股凌厲之氣，身著華服，看著孟憲微微點了點頭，孟憲連忙回了一禮。

看臺上雲空看著孟憲的模樣，面色又陰沉了幾分，冷哼了一聲，這一聲被距離看臺很近的擂臺上孟憲聽到耳中，孟憲心裡一緊，眼角餘光朝著臺上看去，雲空已經閉上了，根本沒有看擂臺方向。

臺下眾人的議論聲好像陡然間增大數倍，清清楚楚的傳進他的耳中。

“他怎麼可能比得上凌奎師兄。”

“瞧他那樣，聽說他上山前還是個乞丐呢。”

……

胸口猛然一顫，一股冰冷的氣流從胸口湧出朝著全身流竄，那些他刻意淡忘的從腦海中湧出。

十三街上，下著雪，他窩在街角里，過往的行人帶來陣陣凜冽的寒風，哆嗦的伸手只想討要些食物暖暖身子，沒一會兒，幾個同樣衣著乞丐把他提了起來，丟進死衚衕裡一頓毒打……

東十三街那些待他如親人的的人，被人舉起屠刀，一個個的殺害，阿福老爹到死都在惦念著他……

淡淡的紅芒攀上孟憲的雙眼，孟憲抬起頭與凌奎的視線碰上，看著那猩紅的雙眼，凌奎身體一顫。

鏘琅一聲，別在孟憲腰間的仙劍出鞘，丹田中的真氣翻湧，一直蘊藏在孟憲胸口的紅色氣流也流遍全身，那凌空飛出的仙劍就像孟憲的手臂一般，孟憲從未有這種完全的掌控感。

“殺……了你！”

孟憲眼神一動，淡淡的戾氣從體內湧出，凌奎面色一變，從未參與過生死廝殺的一時間被孟憲釋放出的戾氣嚇住，連反應都慢了半拍，慌忙祭出飛劍格擋。

幾個來回之後，修為原本比孟憲高的凌奎竟然被孟憲壓制，只能勉力支撐，操縱著飛劍慌忙格擋，看臺之上，原本面帶笑意的赤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然後被陰沉取代。

一旁的雲空睜開眼，看著擂臺上打鬥的兩人陰沉的面色消退，被凝重取代。

赤眉看著雲空的面色，輕哼了一聲道：“呵，雲空你倒真有一個好徒弟啊，平日裡竟然沒有聽你提起過。”

雲空皺眉道：“情況不對。”

赤眉挑了挑眉頭：“什麼情況不對？”

“真的不對。”坐在最上方的紫炎真人看著孟憲，開口道，赤眉這才認真看著孟憲。

此時的孟憲臉上已經攀上了陣陣的黑氣，雙眼猩紅，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擂臺下方的嵐音和孟帆澤幾人也發現了孟憲的異狀。

嵐音看著臺上已經陷入瘋狂的孟憲，擔心道：“小憲子怎麼了？”

乾空的眉頭也擰了起來，道：“師弟好像出什麼事了。”

擂臺上，孟憲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根本不管凌奎攻向他的仙劍，每一劍都朝著凌奎的要害攻去，逼的他回防，持續了幾十個回合，孟憲終於攻破了凌奎的防守，一腳將凌奎踹飛出去。

沖天的戾氣從體內透出，積攢在心中的戾氣一朝之間全部爆發，孟憲的腦海中迴盪著小時候臨街乞討時那些欺負他的人的嘴臉，想到自己的至親之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死絕，腦中只有無盡的殺意，要殺光所有欺負過他的人，要殺光殺了自己親人的人。

殺！

殺！

殺！

手訣一變，臨空的飛劍對準地上的凌奎，真氣一動，朝著凌奎射去，地上的凌奎面色一變，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