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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由有些惶惑。除卻他們荒唐的開始，除去他對楊廣那些不可說的綺思，他更是尊重對方，他視對方如師如父。

“師父……”

“你給我說，什麼叫做義氣？”

羅成諾諾。

“《春秋繁露王道》：“　仇牧、　孔父　、　荀息　之死節，公子目夷不與楚國，此皆執權存國，行正世之義，守惓惓之心，《春秋》嘉義氣焉，故皆見之，復正之謂也。所謂義氣，不過是節烈、正義的氣概。”

“你再給我說，什麼叫黑白兩道都玩的開？”

羅成臉色白了，更是不敢說話。

“利用自己在官場的人脈去經營綠林勢力，利用綠林勢力進而影響官場，官匪勾結，羅郎，這樣的人怎麼能和節烈、正義連在一起？”

“義父，不是的……”

“你若是想說，我就不說了。”楊廣慢吞吞的道：“你一個人說個夠吧。”

羅成不敢再插嘴。

“你知道什麼叫綠林嗎？”

“西漢末，王匡、王鳳等聚集在綠林山中，至七八千人，王莽天鳳四年起事，號下江兵。綠林二字來源於此。後來綠林泛指結夥聚集山林之間反抗朝廷或搶劫財物的有組織幫派。打著劫富濟貧的名號，但他們都做些什麼？富人也是人家自己積攢的家財，憑什麼就該被他們搶劫？也許那些綠林搶劫的錢財是這些富人為了給他家下人發的月錢歲俸，甚至他們搶劫官銀，那些官銀也許用來賑災，也許用來供給軍隊糧草。”

“而且他們搶劫的錢財真的救濟貧民了嗎？”楊廣緊緊的凝視秦瓊，聲音裡含著微微的嘲諷：“大約全被他們自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揮霍了吧。因為他們的放肆有多少人在受難他們知道嗎？”

“劫富濟貧？”楊廣輕聲道：“就是因為有了他們這些匪盜，天下民眾才更苦。這些綠林盜匪若能代朝廷律法，干涉民生，那還要朝廷幹什麼？我在大興宮夙興夜寐，只為了蒼生安居樂業，喜樂安康。羅郎，你知道嗎？”

“知道。”羅成當然知道楊廣有多辛苦，他自己目睹楊廣被朝臣逼得幾乎喘息無力，他生活節儉的近乎苦行僧，當然不是為了享受。

“身為天子，一言一行，攸關天下。”楊廣輕聲道：“羅郎，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的一言一行別人都會以為是我的意思。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是，師父。弟子有錯，求師父責罰。”羅成驚出一身汗，他並非死不認錯的人，知道自己錯了連忙認錯。

楊廣親自扶他起來，柔聲道：“錯而改之，善莫大焉。師父並非特意針對你表哥，就是論事，也不會治罪於你表哥，你放心。”

“謝謝師父。”羅成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拉住楊廣的袖子：“師父，你反正總是要收服那些綠林匪盜的，表哥黑白兩道都玩得痛快，若是收編他們，也肯定比其他人玩得轉。師父你封表哥做濟南府的節度使好不好？”

“成兒不可胡言！”秦瓊總算插上話了，連忙說道：“不可對陛下如此胡言亂語。”

“也不是不可以。”楊廣微笑著道：“既是你的表哥，我自然是信任的，不過濟南節度使可是你父親的門生，我換下他你父親臉上未免不好看，你表哥先去做唐壁的副官，若是有好的官職，自然可以挪上。”

秦瓊有心不受，但也不想違逆表弟的一片心意。雖然是羅成說錯話，但今生似乎和前生不同，他也得為兄弟們想一想未來，於是只好謝恩。

秦瓊沾了羅成的光，被楊廣賜飯。三人對案分食，不過是每人三菜一湯，竟沒有他們家中尋常用膳豐盛。

羅成似乎很習慣，吃飯並不說話，但三菜一湯吃的乾乾淨淨，秦瓊再看楊廣，發現他也不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