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2 頁)

程建軍這次拜的師傅是有跟腳的。早年從鄉下被家裡送到琉璃廠學徒，一學就是二十多年。之後在琉璃廠當夥計，當掌櫃，當東家。經歷過很多事。眼力那就不說了，一手做舊的手藝那是出神入化。本來就他那些本事，任何時代都能安家立業。可是他是個愛國者，見不得東西往國外走，就用自己的手藝做了批舊，糊弄外國人。剛開始都很順利，可是做外國人生意終究是被國人唾罵的，一徒弟被罵急了，說出去了。惹了大禍，遣散徒弟，帶著老婆孩子下鄉避避風頭，結果還是被搞的家破人亡。他到是活了下來，隱姓埋名苟活著。

建國後，他再次回到琉璃廠，被政府招攬修復文物，他終於恢復信心。可是沒多久被下放了。

這年他孤零零又回到這裡，被程建軍碰上了，程建軍相貌堂堂，能說會道，剛出爐的大學生。而且聰明好學，非常誠懇要跟老人學習。老人沒打算收什麼徒弟，可是程建軍天天伺候著，老人嘛！大多是寂寞啊！就算他不搭理程建軍，架不住每天程建軍圍著他轉的，也慢慢習慣了。話自然就多了。程建軍不瞭解老人的過去，只是知道以前琉璃廠的。他也是趕巧了，無意間說了句，這老物件要是出了國，可就回不來了。觸動了老人，開始慢慢接納程建軍。程建軍根本沒想那麼多，就是一門心思學知識，給韓春明下套，勒他個半死。

韓春明那知道這些啊！辦好手續和蘇萌回家裡，打算過兩天就住到學校去。忙碌了一天多少有些累了，韓春明躺在床休息一會兒，趁機檢視一下系統，不是有一次技能升級機會嗎？想了想就給古董鑑定加上，於是將古董鑑定技能提升到中級。又想著怎麼完成琺琅彩小碗的任務啊？

韓春明正式開學前兩天才來到寢室，他打算每週回一次家，只到了行禮和一週用的衣物，本來他以為自己會是最晚的，結果還是有一位沒到。

“幾位好，我叫韓春明，本市人。”先來的幾位都很熱情和他打招呼，他不管吸菸不吸菸，給六個人都遞上。大夥幫忙將韓春明安置在進門右側的上鋪，八個人宿舍，只剩下進門左右兩個上鋪了。韓春明邊收拾邊和同學聊著，結果發現自己安年齡排暫時第五，看來進名校的都是有實力的，老三屆的不少呀。有幾個結婚的，也有離婚的。提到婚姻整個寢室安靜了，只剩下韓春明鋪床的聲音。這是都有故事呀！也是，最小都是二十二、三了。入學前的身份也不一樣，知青、工人、幹部、民辦教師、戰士。就是沒有一個是學生。

韓春明是這裡唯一一個幹部，韓春明做好了被吃大戶準備。他鋪好床鋪，給幾個吸菸的再點上。就開啟話匣子了。韓春明可是下過鄉，進過廠，當過工人，做過幹部。他的經歷比別人都豐富啊！除了不瞭解軍隊上的事情，其它都能聊到一起去，很快被同學接納。七個人有說有笑，突然門被推開，一個帶著眼睛，臉上有些紅暈，一身幹部裝扮的人拎著行禮、箱子站在門口。可能是因為打斷屋裡人說笑了，他一臉尷尬。“我敲門了，沒人應。”“啊。快進來，就差你了。”“我們說的聲音太大，沒聽見。”幾人熱情的幫忙拿行禮、箱子。

“你來的可夠晚的啊？”“唉，我做了十一天的火車。”“十一天？”“哪兒？”“邊疆。”

“你的腳怎麼了？”有同學心細，發現他腳好像用不上力。“沒事，凍傷了。”“這？”“我們家鄉，雪大。”“你腳不方便，咱們換吧！”“不用，真不用。”“換，換。必須換。”這個時代的人樸實的人多。

“謝謝你們”他憨笑著。韓春明對他非常感興趣。“你是兵團的嗎？”“是，我父母是第一批入疆。”“那可真是不容易。”“還好，國家需要嘛！”“你快休息吧！晚上我安排，咱們全寢室聚個餐，吃涮肉怎麼樣？我回家一趟，拿個鍋子。”“不用，不用。大夥聚餐，人人都的有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