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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軍多哈將車推到了一邊，走到了兩人的面前，行了禮，取出了懷中的手絹，道：&ldo;這手絹已經洗好了。&rdo;

玉錄玳一笑。

夢含稱了一聲，道：&ldo;謝公公了。&rdo;

&ldo;宮女客氣了。&rdo;多哈想不出回答的話，這聲謝，著實客氣了，他很多年，都未聽到過了。

&ldo;我該怎麼答謝公公。&rdo;夢含從荷包中取出了三枚錢，接著道：&ldo;這幾枚錢，不多，請公公收下。&rdo;

&ldo;不必了。&rdo;

夢含聽了這話，看了手中的銅錢，有些不知所措。

玉錄玳瞥了一眼多哈，言道：&ldo;早已經是不乾淨了，何必裝作不在乎銅臭。&rdo;

多哈一愣。

她的聲音很是熟悉。

玉錄玳一笑，從夢含手中拿過了三枚銅錢，她晃著銅錢，清脆的聲音很是動聽，她接著說道：&ldo;這錢雖然臭些，但卻是個好東西。&rdo;

玉錄玳展開了手掌，伸出。

多哈伸出了手，打算接過。

玉錄玳微微抬手，一枚枚銅錢擦過他指尖，落在了地上。

多哈又是一愣。

玉錄玳握住了夢含的手，只是道了句：&ldo;走吧！&rdo;

多哈看著兩個宮女走遠。

他彎下了腰，將地上的三枚銅錢撿起，握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

銅臭，糞土。

他只是凝視著看著託著銅錢的，起了厚厚一層繭子的手。

這雙手和糞土再也脫離不了幹係。

他是淨軍啊！

多哈抿著唇，笑著看著手中的錢。

玉錄玳陪同夢含回到了宮女休息的房中，夢含打了一盆水，蹲在盆前，一句話也不說。

玉錄玳站在一旁，抿著唇，也不言語。

夢含手中捧著手絹，將手絹放入了盛滿水的水盆中。

水淹沒了素色手絹。

紅的鴛鴦，綠的水，一幅美好的畫，被浸濕了。

夢含看著那一幅畫，眼中泛了淚光。

鴛鴦戲水。

夢含手托起了手絹，手指一點一點摩著手絹上的字。

有美一人。

上面只繡了詩詞的半句。

夢含細細的摩擦著，一陣一線，繡的很不容易，只是還未繡好，繡了半句，手絹便丟了。

夢含輕輕念著：&ldo;有美一人，清揚婉兮。&rdo;

淚珠滴在了手絹上，朦朦朧朧，鴛鴦也看不清了。

夢含哭出了聲。

玉錄玳靠近了夢含，夢含哭著，問道：&ldo;姐姐，下面一句詞是什麼？&rdo;

玉錄玳瞧著她的側臉，微微抿唇。

在宮中，識得字的宮女很少，即便識得，會寫的也很少，夢含與琳琅一般，是目不識丁的。

玉錄玳還記得那日，這丫頭偷偷摸摸的拉著她，求她教給她識字。

&ldo;姐姐，姐姐。&rdo;

玉錄玳瞧著她，手背擦了擦起的薄汗，道：&ldo;你這丫頭，如此著急忙慌，一路拉姐姐我到僻靜的園子，也不曉得是做什麼的。&rdo;

夢含拉著玉錄玳的手，笑著說道：&ldo;我的好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你可別說出去。&rdo;

玉錄玳也不答應她，問：&ldo;什麼事情，說來聽聽，答不答應，我考慮一下。&rdo;

夢含搖晃著玉錄玳的手，請求道：&ldo;好姐姐，好姐姐，你若是答應我，我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