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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尹玉山鬼鬼祟祟的確認四周沒人，最後沒往皇上身邊去，倒是混在人群裡，往外走了。&rdo;

尹玉山？！

謝無淵心裡咯噔一跳。

他，或許知道何賀中箭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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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淵找上三皇子的時候，三皇子正在喝酒。

&ldo;何賀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rdo;謝無淵單刀直入。

&ldo;你說哪件？&rdo;三皇子上挑的丹鳳眼陰鬱，半醉半醒。

謝無淵冷笑：&ldo;一共多少件？&rdo;

猛的摔碎酒罈，三皇子站起身，語氣狠戾：&ldo;十幾二十幾件的，總還是有的。&rdo;

&ldo;談子墨，&rdo;謝無淵一把抓住三皇子的胳膊，語氣不善，&ldo;你撒什麼酒瘋。&rdo;

&ldo;呵，&rdo;三皇子挑釁的推開，語調尖銳又高揚，&ldo;我撒酒瘋？！&rdo;

&ldo;我千里迢迢的從崇州跑來，&rdo;三皇子冷笑，&ldo;就為了跟你解釋一句，你呢？！啊？！我派人請過你多少次？！你來過嗎？！&rdo;

&ldo;我說過了，&rdo;謝無淵別開眼，&ldo;我不想再追究那件事情。&rdo;

&ldo;謝無淵，&rdo;三皇子一板一眼的盯著謝無淵，極力壓抑怒氣，&ldo;你聽好了，不管你想不想聽，我只解釋了一遍。&rdo;

謝無淵皺眉。

&ldo;何賀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給何家和袁默搭了線之外，什麼都沒做，沒人逼著何賀非要娶那個女人，你要是非拿這件事情指摘我，我無話可說。&rdo;

&ldo;何賀這次中箭的事情，與我無關。&rdo;

&ldo;我不至於那麼下作，要靠在背後冷箭傷人。&rdo;

何賀的事情，三皇子不肯承認，謝無淵一時半刻的，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三皇子乾的。

不是謝無淵不肯相信三皇子，而是三皇子的黑歷史實在太多了。

遠的不說，光是那次封爵大典，這心黑手黑的喲，就不怕一個猜不準，弄錯了皇上的心思，活生生把自己的下輩子爵位給坑進去啊？！

反正謝無淵是甘拜下風，他對自己做不來這麼心狠手辣的。

三皇子冷笑一聲。

&ldo;呵，就算我想背後下刀子，我也沒有人手，我一早就跟你說了，我在京城這邊的人手，讓皇長孫給弄的差不多，不剩下什麼了。&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聽誰說了什麼，還是何賀跟你說了什麼。&rdo;

三皇子丹鳳眼低垂。

&ldo;我承認，我是看何賀不順眼，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姓何那天開始，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大寫的不順眼。&rdo;

&ldo;可這麼多年下來了，我對他做什麼了？袁默的親事，也是他自己點頭的，這筆帳，你要是非記在我頭上，我沒什麼可說的。&rdo;

&ldo;這次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現在就敢指天對地的發誓――&rdo;

&ldo;行了，誰讓你發誓了。&rdo;謝無淵打斷三皇子的話。

對謝無淵來說，誓言不值錢，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

可對談子墨來說，指天對地的發誓似乎太過沉重，這是一個能夠真切感知到鬼的存在的人，讓他拿鬼神來發誓，未免太過嚴重。

更何況，謝無淵剛剛想明白一件事情。

何賀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