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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他要求暫住的時候,一不留神就答應了,也許我們對外國人都是比較寬容的,況且是自己的同胞。
但是心裡有個奇怪的感覺,我對這個人有熟悉感,這種感覺沒有根據,我確定他對我而言一定是陌生人。
他迅速把揹包梳理一遍,擺滿客廳的東西又重回到揹包裡,今天我也見識了一回齊全的高科技的野外生存工具,包括帳篷在內的很多龐大的東西竟然可以縮折到很小的程度,而且還不重,科技厲害啊!
“我想洗個澡。”他大方地衝我笑,一點使用別人東西應有的謙遜都沒有。
“那邊,自便。”我還在想他一副民工的樣子,風塵僕僕的,一雙耐克鞋硬是被穿成解放牌軍鞋,甚至還有泥巴,我怎麼就戒心全無的把人給帶回家了呢?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莫里斯同胞洗完後圍了一條毛巾就出來,我一看,驚得書都快拿不穩,頭一次近距離觀看男人的裸半身啊!在游泳館的不算,一大堆看起來差不多的身體就和穿衣服的一樣,絕對沒有單獨看具有視覺衝擊力。
我臉紅了,我以為內心已經被消滅的性別意識開始冒頭,這個該死的開發美國佬!
而他看我的窘樣,竟然又來一個露齒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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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禁止裸身,既然住我這裡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你在家也不裸嗎?”他很吃驚的樣子,彷彿這多麼不和常理。
“去把衣服穿起來。”我面無表情地說。
“好吧,這是我的習慣,不過如果你要求,我會穿的,”他聳聳肩,“你們中國人很固執。”
“你不是中國人?”我大有他敢說不是就把他趕出去的氣勢。
“是,我當然是華人,我說的是你們在中國長大的人。”他眼睛似乎閃過不明顯的一點蔑視,我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什麼意思?是對“中國長大的人的蔑視”,還是——對我的蔑視?
“哎,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我來給你說說我的遊記吧,我這次去了西藏??????”他興致勃勃地講起他的遊歷,彷彿之前是我無風起浪的錯覺。
“你什麼時候走?簽證到期了嗎?沒有護照你怎麼辦?”我打斷他的滔滔不絕,明確表示我這裡不歡迎他,愛怎麼想隨他,我只想快點解決這個麻煩,然後離開這裡,他離開回他美國的家,我離開可能去當遊民,必須要遠離這裡,那天——是罪惡的,不該發生的——不該——是那樣的!
“你怎麼了,一直扯自己的嘴幹什麼?看紅得都快出血了。”我回過神發現莫里斯放大的臉和光著的身子。
“你怎麼還不穿衣服——”可能一個樓層的人都能聽見我這聲大吼。
他又裝出一副我好可憐你好凶的樣子,“我不要在睡覺之前還穿以前那些髒衣服啦。”幸好他沒說出“人家”兩字,否則我一定把他丟出去。
“你家洗衣機在哪,幫我洗一下髒衣服吧,我怕把你家洗衣機弄壞。”他指指衛生間地上散亂的一衣堆服,說的是請求的話,語氣卻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怎麼我看起來很好使喚嗎?不得了,在我的地盤上,他還一副大少爺的樣子。
我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了同胞,我家都是人力洗衣機,沒辦法,我們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哪能跟你們發達資本主義相比,我們這裡有句話叫做‘自力更生’,你要入鄉隨俗呢就自己搞定,不想自己洗呢,我就當垃圾丟了,我家垃圾不過夜。”
“你怎麼會連臺洗衣機都買不起?”他這是真真實實的驚訝了,難道我看起來給人我很有錢的錯覺?
看著我的諷刺越來越濃,他無所謂地甩甩胳膊,“你要丟就丟吧,對了,給我件睡衣。”
我幾乎暴經突起,很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