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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身份？”酷拉皮卡總覺得自己的身份動機之類的資訊，彷彿都赤/裸裸擺在了這些人的面前，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這樣下去，計劃會被攪得一團糟！

“知道，你是誰，你到底為什麼來這裡我都知道，可是——”略冷冷地掃了酷拉一眼，和酷拉那種簡單因為某事發出的殺氣不同，那眼神中的殺意，是對生命的淡薄，對蒼生的俯視，酷拉不由自主地嚥下一口口水，緘默著等待下文，暫時擱置下那些如骨鯁在喉的數不清的疑問。

“可是我不會告訴你為什麼，自己猜吧。”略突然拿出一支菸，點燃，遞給金髮少年，“要不要？”

幾乎緊張到凝重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酷拉覺得自己的嚴肅地提問再一次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略、先、生。”字元拆開，很是清晰地拼出這個名字，酷拉的臉幾乎已經僵硬住了一般，心裡死死壓抑著想要殺了眼前人的衝動，可是頑強站立著的理智告訴自己，自己會付出多大代價，或許，會死……除了對付幻影旅團，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很清楚。

“孩子總是很有衝勁，很有朝氣。”略牛頭不對馬嘴的“胡扯”著，淡淡的煙霧繚繞著那張完美的臉孔，顯得有些虛幻，“我沒有那麼多氣勁撲騰，同樣是追求一次成功，對待蜘蛛你夠狠，但是不想扯上其他人這一點，又帶著一絲天真，在我眼裡的——”

“報仇其實很簡單，有時候需要的僅僅是幾句話的撩撥，兵不血刃。”

略像是一個正在教導學生的老師，諄諄善誘。酷拉皮卡對這樣自以為是態度有些反感，剛想要說些什麼，抬眼，卻觸及略深邃的眼神，和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受傷……

第八十二章

“不過算了，我也就是說說罷了，你要是要親自對付旅團就去。”略看了一眼酷拉，難得的認真，“沒人會攔著你，即使被人知道動機又怎樣，伊格斯和我的目標都不是你，你自己隨意就好，沒人會阻撓，伊格斯甚至會幫你清清路障，蜘蛛他們殺了人，就有被尋仇的義務，相對的你也有報仇的權利，做好思想準備，殺人對於那些人來說像是切菜，可是對於你來說或許不見得有那麼簡單……”

略坐在一幢高樓的天台上，回想自己今天不但救某人一命還說些安撫的話的情景就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不停地抽菸，滿心煩躁。

突然回想到了從前，再看看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莫名的讓本已經對感情有些麻木了的自己，覺得感傷。

自己去的時候，伯恩家的主廳下面還有當年祈福用的祭臺，斑駁的掉落些許石皮，石臺前是臣子叩首的位置，那青石磚已經凹陷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後代曾跪在祭臺前高呼“不死王者，千秋萬歲”。

帶你們千秋萬歲的人回來了，你們卻已經離開，宅邸中還瀰漫著腐敗的血腥味，晚了幾個月而已，就和你們失之交臂。

再回來，已是物是人非。還不如就那樣老死在過去，沒有回憶，沒有後果。

期待永生的人，即使得到了無限的生命，卻失去了生命的意義，活著這件事就成了一個笑話。

真的以為是意外，暗夜編造出的藉口說是黑幫的混戰。

可是那股神經毒素的味道卻怎樣也掩飾不掉。那味道，莫名的熟悉。

於是透過獵人協會的渠道，打聽到一個名字，一個差點在伯恩家那邊死掉卻意外復活的人的名字——蕭然。

結果證實猜想，伊格斯這個混蛋為了拿到契約之戒居然找上了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他，誰會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契約之戒，本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重現，勢必引來不必要的爭鬥，以為自己不在就可以隨便動自己的人了，暗夜沒有阻攔這一點，最是讓自己感到投靠他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