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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夢：「……嗚嗚。」

她走了什麼狗屎運，遇到這樣溫柔的男人呀。

哄了十來分鐘，她才止住哭聲，其實她以前不愛哭的，主要哭了也沒人哄。

現在好了，終於——有、人、哄、她、了！

飯後，她在衛生間裡敷面膜的時候把這件事講給韓菲菲聽。

韓菲菲先是笑得前俯後仰，後來回了個：【惡趣味。】

可能是大晚上被強塞了狗糧心情不爽，接著補刀了第二條：【你聽說過一句話沒？】

江雨夢：【什麼話？】

韓菲菲：【秀恩愛死的快。】

江雨夢：【小可愛你容易沒朋友噢。】

韓菲菲：【自製表情包，jpg，姐原諒我，我錯了。】

江雨夢覺得韓菲菲就是嫉妒，誰讓她沒遇到程遠這麼好的男人，顧韻森那就是二貨寶寶。

不行，她還是要關心一下韓菲菲才好。

【對了，你還沒說完，後來你們有沒有在包間裡做什麼？】

微信介面上端一直顯示：正在輸入。

江雨夢靜靜地等著，等了兩分鐘，收到一個哭啼的表情包。

江雨夢：【什麼意思？他真的不行？】

韓菲菲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沒打字，直接發的語音：「解腰帶的時候有人進來了，後面沒法繼續了。」

她聲音倒是說的不大，裡面還夾雜著一絲惆悵。

可江雨夢習慣把音量開滿，所以即便再小的聲音，在滿格音量的播放下，聲音也會傳播好遠。

上一秒說完，下一秒程遠推門進衛生間。

江雨夢：「……」

又又又又聽見了？！

程遠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站在她身側，彎腰開啟水龍頭，白皙的手來回沖了幾次後，轉身離開。

全程沒有和江雨夢對視一眼。

表情倒是也沒什麼特別變化。

門關上的剎那，江雨夢長籲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聽見。

她按住話筒也發的語音：「韓菲菲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嚇人。還有，顧韻森這人不行，跟我家程先生沒的比，你還是趕快換人吧！」

「睡一次是失誤，睡一輩子那就是霧霾！」

說的太激/情/忘/我，也沒注意到玻璃門後方有個身影久久沒有移動。

程遠唇角微微挑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揚起笑，眼角下方的淚痣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誘/人。

他手抄在睡意口袋裡，神情說不出的好看。

韓菲菲一會被塞狗糧一會兒被戳刀子，小心肝顫地不要不要的，不管怎麼說，有一句話江雨夢還是說對了。

睡一次是失誤，睡一輩子是霧霾！這輩子都只能騰雲駕霧了。

要找個機會和顧韻森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說機會，機會來了。

第二天，江雨夢正在監工佈置展廳的時候，顧韻森打來了電話，沒說什麼廢話，直接切入主題，「你要開畫展？」

江雨夢一邊指揮著工作人員除錯燈光，一邊說：「你怎麼知道？」

顧韻森：「菲菲告訴我的。對了，你是不是需要幾名保全？」

江雨夢彎腰坐在一張椅子上，「又是你家菲菲告訴你的？」

許是『你家』這兩個字取悅了顧韻森，他含笑說：「我給你找了幾個可靠的，一會兒帶過去給你看看。」

顧韻森這人吧，其實優點挺多的，熱心腸、沒有壞心眼、對人實誠，長得還帥氣，家世也不錯，在上流圈裡也是鑽石王老五級別的人物。

不過，這麼多的優點掩蓋不住他一個缺點，這人說話從來不等別人把話說完，私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