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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他這是啥意思?
計劃沒有變化快
只看見剛剛場上跳的昏天黑地的那女子扭著細腰款款而來,一撩紗裙,伏在季寧煙的膝上,像只溫順的貓“奴家以後就是永暨侯爺的人了,生死不移。”又挑眼朝我望過來,媚眼一挑“還承蒙姐姐多照顧。”
我頓時懵在當初,這一泡尿的功夫季寧煙這廝揹著我又幹了啥好事?姐姐?誰是誰姐姐啊。
我調過眼神看季寧煙,他倒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小十,這是娉婷。”
娉婷個屁,姘 頭還差不多,我自覺地自己氣到要爆炸,合著我盛裝而來是給他約見未來小老婆的了 ?我越想心越酸,酸到眼睛都模糊了,直勾勾的盯著季寧煙的臉,恨不得撕爛了它。
我想我永遠不會是如那小老婆那般當之無愧的襯得那楚楚可憐四個字,即便是傷心欲絕的當下,我的表情也絕對是瞠目咬牙。季寧煙竟然視而不見,一笑置之。
我便是個粗人也知道這時候不好發作,況且我有啥立場好發作?季寧煙既沒給過我承諾也沒給我過念想,就算我想就地撒潑都沒有理由,何況這個小妾的名分還是個假的,我只能隱忍作罷。
就這麼著那娉婷竟然最後還跟著我們一起回去了,馬車裡緊緊依偎在季寧煙身上,像塊狗皮膏藥,真是蘇蘭沒死又託生成她了。我氣的鼓鼓的,把頭扭向視窗,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撲上去掐死她。
馬車一顛一顛,外面月色濃濃,我看著看著那些胸口之中的怒氣突然慢慢便平息了,像是冰融化了匯成涓涓的細流,無聲無息的流向低處深潭。
原來一切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我沒有仔細思考這些問題之前竟然能那麼生氣,我這麼喜歡他顯然對我並不是好事,會慢慢的不自覺的衍生出一種依賴感,就如現在當其他人橫插一腳進來就開始感覺到那種美好和幸福感岌岌可危,又開始如天平般動擺起來,讓我的心又沒了底。
可我不願意在去猜想季寧煙的心思,我覺得很累,原本可能是個極為簡單的關係,走到今天竟然如此之複雜。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敵強我未必弱,因為我有股子衝勁兒,劉二洞說那是發瘋野豬紅眼般的意志,說好聽點叫匹夫之勇,有勇無謀。
可我性格里還有一種見好就收見壞就躲的瞎牛虻的風範,這也是劉二洞精闢的總結之一,我承認,我就算是舉著炸藥包也未必就是董存瑞,多半是裝裝樣子,虛張聲勢。還沒等炸藥包爆炸,我早借幾條腿跑沒影了。
就算是對於季寧煙也是如此,如果真是一對一,那麼再難我都會跟著衝上去,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可如果成了一種可有可無的選擇,那麼我的韌性也就此消失,演變成縮頭縮尾的一場逃離。
我聽不見身邊的他們到底再說些什麼,耳朵裡一片忙音,我自顧自發呆,安靜的好像不曾存在一般。
回到自己的房間,冰冷冷的,黑漆漆的,我才想起今天給翠荷放了假,我苦笑著推門而入,心酸的很。就怕這種看似好像滿懷的快樂,可卻是什麼都不曾握在手中,我小十十歲那年便開始流離失所,處處為自己精打細算,只是因為我太不喜歡那種顛沛流離的不安全,還有來自被別人那種可憐嘆息的目光,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總算在那個世界好過一點卻又穿越到此處,狠狠的被打回原形,從頭再來。
我已經不想再哭,對於過往,除了對於劉二洞的想念我從來不哭,很有死皮賴臉的擰勁兒。如今我只能破敗的挪步往前走,越想越不順氣兒,把外面的長衣七手八腳的脫下,狠狠扔在地上,再踩上幾腳“老孃還就不受這氣了,你們這些王八蛋龜孫子們都去滾遠點吧。”
突然“啪”的一聲聲響,一閃光,我嚇得半死,眼見那火光把桌子上的蠟燭點亮了,燭燃漸亮,一張似笑非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