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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了她要得到的，想必是回去給柯教授交差去了；至於張小寶ipad上的黑科技，何嘗不是她同根而生的對立面？

肖特笑了，他想到了孔瑤一直以來處心積慮對他進行的訓練，在這個過程中，她其實已經將這些秘密一點一點地透露給他，只是那個時候，他全然不願去假設，假設有一天，孔瑤離開會怎樣。

“你在想什麼？”

“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會追悔莫及，”肖特喃喃自語，把自己和何隊都嚇了一跳！“呃……我是說，最好的愛情是互相成全，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牛逼！但是你沒發燒啊？”何隊用哥們間的幽默讚美一句肖特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並一邊摸摸肖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確定肖特此刻的狀態正常。

“反正我的案子已經結了，我的結案報告上說，這是你們的商業競爭手段，互相黑唄，邪不壓正嘛。”說著何隊還一邊偷偷地瞄一眼肖特，樣子十分可愛。“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說法，要知道，我也是摩西達達的粉絲，我從小也是科技迷呢！”

“這樣啊，”肖特裝模作樣地說，“很簡單，你的說法沒錯，你知道的，科學實驗室內總歸有不受控制的變數時刻發生，那次的攻擊就是我們的超級ai自發地執行了一次我們不知道的任務，因此讓張小寶發動了一次擊劍網路直播，從而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何隊若有所思地說，“那你們的超級ai一定很厲害嘍！是不是就是那個孔瑤？”

“嗯，”肖特點點頭。

“真是一個好姑娘，可惜……我以後還會不會再見到她？”

肖特一聲沒吭。

何隊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錯了話，說到了肖特的傷心處了，趕緊找補著說：“科學實驗嘛，崩了可以再重來的對嗎？不要氣餒！”

崩了？肖特一愣，好吧，他嘴上輕輕道了聲謝。

“那今天就到這吧，”何隊朝自己的車走去，沒走出幾步，他又轉過身來，衝肖特扔來一個東西，“接著，送你的！”

肖特本能地接住了這個物件，一隻u盤。

何隊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肖特回到摩西達達總部，開啟u盤……

原來，這是何隊的結案報告的一部分內容，關於肖特腦部曾經受過重創的說明，按照何隊的調查，半年多前，也就是肖特在遇見孔瑤的那個暑假，按照日子來分析，就是孔瑤出現的前三天，一個青年男子在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一隻高空墜落的花盆砸中了腦袋！由於傷者身份不明，醫院在人道搶救了三天之後，眼看不治之時卻奇蹟般地自行恢復離院了，院方曾經有過報案記錄，而何隊用他辦案人特有的直覺將兩件事聯絡起來，並根據血型等線索確認這人就是肖特。

何隊在結案報告裡說，這可能是解釋肖特為何會突然獲得超能力的唯一理由，畢竟一個擊劍專業的大學生突然獲得了關於ai方面的知識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著這份電子報告，肖特已然潸然淚下，連背後走來了一位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孩子都渾然不覺，淚眼婆娑之中，他似乎看見站在話劇社舞臺上的自己，曾經那麼意氣風發地吟詠過的詩句

我是誰？

這是一個老問題。

每個人都會這樣問自己，

反反覆覆，在此時或彼刻。

儘管他向鏡中端詳，

可以認出自己的面龐。

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姓名，

自己的年齡與生平。

但他仍深深地渴望瞭解，

我是誰？

我是人群中的巨人，

俯視蒼生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