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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兩旁的房屋燈火通明,琴樂交奏,民眾聚集在城門街上歡慶秋收。
一位少女襲一身大紅紗裙,手中轉著兩個精緻小巧的綵球,一個躍步,她旋轉進舞池。
精巧的首飾在燈火的映照下散出點點光綴,紅裙舞動,傾灑著這如玫瑰盛開的身影,她的舞姿柔媚靈動,身體軟得不像話,幾乎讓人沉迷。
當她繞到舞池裡的一位樂師身邊時,撩起他額前的長髮,夜風輕輕顫動,他剎那停住指尖的旋律,一抬頭,露出一雙淡然清澈的眸子,看著她有些失神。
一晃眼,她笑著退開他身邊,將綵球掛在他身旁的彩條上。
當她漸漸緩下速度時又突然乍起旋轉,帶動長髮和紅衣隨之飄飛,身上墜飾碰擊如伴奏般發出陣陣細碎的響聲,於是驚豔的感覺剎那間噴薄而出,動魄驚心,引來一片叫好聲。
一曲舞畢,紅衣少女一路朝他小跑過去,步伐靈巧,好似蜻蜓點水。
末了,她站定在他面前。
“我叫小葵!”
他低頭,直視她的眼,聲音裡有困惑,“你認識我?”
其實他從她跳舞時就察覺到她的存在,但並沒有停下彈奏,直到她像是刻意要讓他發現般躍上舞池,從她眼神裡,他感受得到,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認識他。
紅衣少女閃了閃眼,像是要逗弄他似的湊上前,“木衫城裡出了名的阿楠樂師,有哪個女孩子不認識啊!以前我只聽這鎮上的女孩誇讚你,今天終於知道她們為什麼對你這麼著迷,果然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像個墮天使。”
他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流露出不解的神情,但轉瞬即逝,只留眼底的淡漠。
“這樣啊,幸會了。”他露出淺淺的笑意,退開一步,朝街道走去。
身後的紅衣少女斂起臉上的笑意,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淹沒在歡騰的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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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漸漸西斜,時間靜靜地走,直到夜深,人們才漸漸疏散,回家歇息,只剩依稀的琴聲從遠處的半山腰傳來。
那琴聲如此動聽,如此輕盈,悅耳得如同清晨的露珠,靈動純澈……
小葵提起長裙,墊起腳輕輕地順著琴聲走去,在山路的盡頭,古老的楓樹下,阿楠樂師閉著眼,靜靜地彈奏。
長髮垂散在肩上,只著件簡單的淡青色布衣,指尖裡流淌出一股純淨悠然的旋律,吸引著她的視線的停留,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探究的眼神。
他就在這樣一座偏遠的城鎮,遠離浮華喧囂,獨自一個人彈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像一場幻覺。
她能感受到他的幸福和滿足,卻不能理解,曾經如此一個與**糾纏的人,為什麼會想要過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
在她的印象裡,他一直都是強勢的人,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抬手,便傾覆了一座城。
卻不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會有這樣幽靜的琴聲,亦會有這樣平穩的心境。
正這樣想著,他的琴聲戛然而止,她回過神,便看見了他孤立的身影。
他已經發現了她,卻依舊站在青松樹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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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發現自己,小葵也不閃躲,湊上前去,“阿楠樂師怎麼不和大家一起準備放煙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我喜歡安靜。在這裡,我感覺親切、舒服。”
“親切?為什麼?”
阿楠不答,找了塊岩石坐下來,指指城裡的位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