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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忠真的累了,直到薛郎催著他,才不情願的下到了溝塘子裡,又爬到對面的半山腰,聽到可以休息了,一屁股坐在那裡,悶頭抽菸。
薛郎見狀暗笑,知道劉忠這是快爆發了。一上午連個雞毛都沒見到,怎麼還會有耐心?
但他也沒解釋,掏出一袋牛肉乾,拿出那瓶酒,敬完老把頭,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麻袋上,開始吃午餐。
沉悶中,劉忠扔掉菸屁股,也掏出一袋牛肉乾,邊嚼邊說道:“薛郎,今天可被你害慘了,長這麼大都沒在山裡鑽這麼遠。”
“嘿嘿!別抱怨了,我到擔心你回去超載,真的走不動了。”
薛郎笑著把酒瓶遞給劉忠。
劉忠仰脖喝了口,還沒等嚥下,對面山上突然傳來一聲賴狗的叫聲。
“咳咳……”
被嚇了一跳的劉忠讓那口酒嗆著了,扔掉酒瓶,回身在麻袋裡拽出板斧,緊張的問道:“薛郎,這是什麼叫?不會是狗熊吧?”
聽到叫聲,薛郎好整以暇的抄起酒瓶說道:“沒事,那是狍子叫,狍子不但是狗屬,叫聲也跟賴狗嚎叫一樣,晚上更滲人。”
他話音未落,又一聲賴嚎嚎的聲音傳來。
“真有狍子啊!”
劉忠看向來時的山頭,興奮的問道:“你那夾子夾住了沒有?要不要去看看?”
“套住了。”
薛郎喝了口酒說道:“不著急,等狍子累了,讓你體驗下抓狍子。”
“套住了?”
劉忠也沒細琢磨為什麼不是夾住了,將手裡的牛肉乾塞進羽絨服,催促道:“那還不趕緊去看看?別一會跑了!”
“沒事,跑不了,抓緊時間吃東西,一會還要去溜夾子。”
看著淡定的薛郎,劉忠在又一聲嚎叫聲中不情願的坐了下來,邊吃東西,邊看向對面的山頭。
對面的叫聲越來越頻繁,這會連劉忠都聽出了聲音裡焦急的情緒。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薛郎才站起來說道:“走,去抓狍子。”
劉忠早就迫不及待了,聞言背起麻袋,拎著斧頭,興奮的跟著薛郎直奔對面山頭。
還沒到山頂,劉忠就看到了一隻狍子走兩步停一下,焦急的嚎叫著。遠處,不時的也響起一聲嚎叫,似乎是安慰著這隻狍子。
。劉忠看到了狍子,已經開始相信薛郎說的一切了,按捺著,跟在薛郎身後,慢慢的向山頂爬去。
狍子看到了倆人,更加著急,不斷的掙扎,奈何,拖著幾十斤,快趕上它一半體重的柞樹棵子,根本就跑不起來,徒勞的噴著白霧,蹬的雪粒亂飛。
等薛郎他們上到山頂,距離狍子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那隻狍子已經沒有力氣了,連站都站不穩了,但依舊拼命掙扎。
劉忠看著不遠處的狍子興奮的喊道:“我艹!真套上了!”
薛郎沒敢讓劉忠上前,拎著殺豬刀,幾步就衝到了掙扎卻起不來的狍子身邊,抬腳踩住脖子,一刀捅下……
熱氣蒸騰中,薛郎忙活開膛,忙活用雪搓著狍子的胃,劉忠啥也幫不上,就在那興奮的不斷說著,問多沉,為什麼沒有角。
薛郎笑著,邊忙活邊給他科普,告訴劉忠,這個季節成群的狍子以母狍子和幼崽為主,公的一般獨行。邊說著,邊快速將腸肚倒淨,用雪搓幾遍,裝到了方便袋裡,塞進了麻袋。
忙活完,扛起狍子說道:“走,揹著麻袋,抓雞去。”
“我來……”
劉忠搶著要扛狍子。
薛郎擋住他說道:“還有血,沒凍住呢,你那羽絨服沾上不好洗,走吧,沒多沉。”
劉忠見薛郎執意不讓扛,也沒再堅持。
等到了那片草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