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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人物，是黑幫裡面的數，便住手了。臭蟲道：“我看你還識相！”朝地上吐了口唾液便昂頭走了。走不遠，又回頭道：“以後少叫老子臭蟲。”

第三集：波心雲影

第三集　波心雲影

川澤還是準時逃課，有時乾脆整個下午都不來，來也是和臭蟲幾個人打撲克。這令費晨感到震驚，臭蟲長得又瘦又小，考不了屁眼大的分數，她難道會看上他嗎？費晨卻總見他們隨來跟去的，有時的舉動甚至令人看了臉紅。幸好前有柏拉圖，費晨整日埋首於書堆之中寫詩，漸漸積攢多了，他準備乘聖誕節把詩歌印出來，可是卻找不到一個“波心雲影”的註腳。

那兩天天晴，雪都融化了，豔陽高照。學校為了新年晚會的事情而彩排，費晨也逃了第四節課去看，一路上，他仍然是低著頭默默地想“波心雲影”的註腳的事。猴子提著一條藍色的圍巾過來，高高興興地。猴子道：“我那天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吧，不能說欠揍吧！”費晨道：“不能說真他媽欠揍，不就是不能說嗎？仗著有些破關係，有什麼大不了的。”費晨又道：“猴子，你的圍巾是偷誰的呀！不象是你的。”猴子道：“聞香識女人，你聞聞！”費晨嗅嗅道：“我敢肯定是漢黛的。”猴子道：“算你猜對了。”猴子道：“你這是去哪裡？”費晨道：“看彩排。”猴子道：“同去，同去。我要把圍巾送給漢黛。”

他們來到禮堂裡，見一群人在合唱，漢黛也在上面。

猴子送了圍巾，讓他乘機與川澤談談話。費晨道：“有什麼好說的。”他藏在幕布的後面，躲躲閃閃的，只敢看她的背影。她一轉過身來，他就趕緊把自己藏在幕布的後面，直到她辦完事要回去，他才忽然想起來：為什麼不把“波心雲影”註腳的事情問問她呢？他便隨她出來。終於他鼓起勇氣，用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有氣無力的聲音道：“川澤！”她緩緩地回過頭來，他一看見她的眼睛，勇氣頓時像破氣球一樣扁了。他鼓足聲量道：“請問，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於你的波心，是徐志摹的哪首詩？”她想了想，忽然臉變得緋紅道：“不知道！”他們唐突地看了幾眼，她道：“信，你回了沒有？”他道：“沒有，因為，哦，謝謝！”她轉身走了，他跟在他的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教室。

開門的瞬間，教室裡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費晨剛剛坐穩，燕子便傳給他一張卷子，上面都是操硃筆者的真跡。他不屑地將之置之不理，攤開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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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從後面飄前來一張紙條，道：

SYCHE：“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是誰的詩？你有QQ號嗎？望速回復。

他瞥了她一眼，她也正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他激動得要命，心道：這個小問題可難不倒我。便信筆寫道：“曹雪芹的《紅樓夢》，名字叫做林黛，我沒有QQ號！”把紙條傳後，他的心情稍微穩定了一下。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像火山偶然噴發了那般激動，想飛起來把紙條帶回來，然而已經是不可能了。

真險哪！

新年前夜，費晨感覺自己腦筋裡有如飛沙走石般，風雨飄搖了一夜，只剩下了痛苦和仁慈。青春期的痛苦和高中的苦悶生活使他患上了一定程度的抑鬱症，有時它們不由自主地席捲整個意識和身體，每逢它發作時，他便只能順從地接受摧殘，摸著護身符禱告。

舅舅曾經領著一個道士來給他看病，道士說了，他二十歲後會一切順利，誰能相信這些事情。道士還送給他一個護身符，是一個金屬牌子，正面刻著海中盛開的蓮花，背面刻著觀音菩薩像和經文。說來也怪，自從有了那個牌子，病竟然好了許多。

第二天上午，他把那本叫做《無題》的詩冊印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