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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至訓嘔了兩下,沒反應過來,見那護衛面露同情,神色奇怪,順著他視線看向自己下腹,才慌忙夾緊腿,「你你你……你給我吃的什麼?」
「我不樂意和你磨嘰,餵你的是三倍的藥,半個時辰內若不服解藥,堂兄以後只能清心寡慾做個和尚了。」
郗至訓不信,怎麼會有這種藥,即便有,怎麼會這麼巧在這丫頭手上?
郗瑤又道,「堂兄身上不覺得有些癢,下腹隱有燥熱?藥性開始發作了,你信不信不重要,後果可得自己擔著。」
說著她讓柯影看著他,下了馬車,朝外面道,「那隊人可查到什麼了?」
「主子,有人看到擄走姑娘們的馬車從百花閣裡出來……」
「去百花閣,」郗瑤拍拍車窗,「堂兄就好好受著藥吧,你不說我也能查到。」
郗至訓眼神不屑,心道,張少爺是從百花閣出去,可此時早去了私宅玩樂,等你查到黃花菜早涼了。
他心裡咒罵,巴不得那兩丫頭狠狠受些苦頭,哪肯輕易吐口,只是不過半刻鐘,便是愈發覺得身上難受,下腹隱隱有些疼痛。
郗至訓動了動身子,那護衛端坐一旁,見狀只道,「公子若有訊息,還是早些說了吧,我們主子醫術之好那是連老大夫都比不上的,這藥在羊馬身上試過,藥效之強令人……膽寒,時間越長傷害越大,公子還年輕,聽說還未有子嗣,何必為了兩個小丫頭傷了自己?」
郗至訓忍了片刻,額角一片薄汗,又兼有護衛半真半假的嚇唬,終是心下生怕,叫道,「郗瑤郗瑤給我解藥!」
郗瑤待他叫了三遍才命人停車,「想好了?」
「你先給我解藥!」
「已過了兩刻鐘了,我也不與堂兄分說什麼,堂兄告訴我地方,我自然允你解藥。」
郗至訓忍了又忍,閉了閉眼,「張進之!擄人是張家五少爺!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張家五少爺?夏芷上前耳語道,「張太傅幼子。」
郗瑤點點頭,「堂兄彷彿在說笑,我說的是你告訴我地方,地方!我要的擄去了何處?」
「這我如何得知?」
「看來堂兄沒有誠意。」郗瑤放下簾子,道,「派人去找我小舅舅,請他幫忙查張進之,再隨我去太傅府,我就不信這位五少爺連他老子娘都不知道所在?」
郗至訓見車子真調轉車頭,忙叫道,「我說我說!在張進之私宅……」
張五少爺好享受,喜玩樂,在太傅府中,有他爹看著,不能盡興,特置了座私宅,每日同些狐朋狗友飲酒作樂。
每每擺宴必要招些美人侍候,他是個不拘的,不論是歌姬舞姬還是妓子戲子,或是美艷婦人、有顏色的少女,只要看上了,便擄人進這私宅。
他也有分寸,知道先查下美人的背景,高門小姐心再癢癢也不動手,至於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兒,想著給幾個錢便打發了。若是丫鬟之類的,自覺主人家不至於為個奴婢與他計較,回頭送些禮便得了,是以今日擄了兩人來並不覺得有什麼。
只那兩丫鬟脾氣忒硬了些,那個小些的竟還敢動手,張進之狠狠抽了幾鞭子,還要再打,身邊百花閣的姑娘貼上來,嬌聲道,「少爺何必和她們作氣兒,她們不知趣,我知趣兒啊!」嬌哄幾句,將人拉走。
郗瑤帶人闖進去的時候,一干少爺正在院中飲酒,歌伎舞伎樂伎一應俱全,張進之靠在上首,一美人以口含了枚果子餵他,他也不在乎青天白日、眾人眼前,手已伸到美人衣裙裡。
張進之從美人身上起來,皺了眉頭,「什麼人?敢闖本少爺的宅子!」
郗瑤懶得理他,看看左右屋舍,揮手道,「一間一間給我搜!」
「大膽!外面的人呢?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