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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笑著開啟了意識波;一道火焰就橫陳在他們的面前。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界限。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打算對外宣稱埃瑪已死;然後奪取我的權利地位;讓我從此不再成為你的阻礙?";
帝紋抿著唇沉默了。
";我對不起!";
原本已經恢復點溫度的心臟又一點一點的冷卻了下來。過多的傷已經將她痛得麻木了。
蕭蕭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一直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對不起。呵呵。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哈哈真好笑!真好笑。";開始有點癲狂的味道了。
笑著笑著她忽然按著心口。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居然咳出了血。額頭上冷汗直冒。
";怎麼了?";
帝紋緊張的想要上前。卻無奈被面前的一道火牆擋住。
蕭蕭強忍著噬心之痛。站了起來。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曾經一個叫米婭的公主曾經嫉妒的對她說過。
聽說沒有舉行當季獵也沒有祭天的婚姻,是不吉祥的。也不會幸福的。
不幸福麼?好象是呢!
她甚至開始不確定那天他拿槍對著他倆的時候;最開始是想殺她;還是殺梵羽;或是想殺他們兩個。
心臟又抽搐起來;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似要將人撕裂般。形成永生永世無法磨滅的傷口。
閉眼;再睜開;眼睛恢復一片清明。當光華散去;蕭蕭的眼睛一如初生的嬰孩般的清澈透亮沒有任何雜質時。帝紋的心中一根弦繃斷了。似乎有什麼轟然崩塌了。
微風拂動一頭紅絲如火焰般隨風起舞。
蕭蕭輕輕淺淺的笑了。
火光中那人的笑靨;竟有種說不出的極致美麗。有種整個人都在發光的錯覺。那微微眯起的眼中流動的碌碌光華。即使是傾盡這世間的繁華都無法得到。這個極致從此便成了他一生不可惑忘的夢魘。
看不懂那樣複雜的目光,她火紅的發在熱氣中戰神一般飄散,彷彿融進了這片火的地獄。
看到那極致美麗的笑容時。帝紋忽然慌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好象要從自己手中流失掉。
";對不起!";
極力想要挽回什麼;卻只看到蕭蕭溫柔地笑;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裡面什麼情緒也沒有。沒有愛沒有恨。沒有傷沒有痛。碧色的眼睛就像那蜿蜒著的紅河。透亮的眼睛如同蓋上了碧色的水晶玻璃;你看不見裡面的世界;也走不進去。
蕭蕭就站在幾步之外;卻讓人覺得離了千里之遙。
那雙眼睛像是閱盡了千帆;深黑不見底。彷彿這世間的繁華在這雙眼中已經起落了無數的歲月。只剩下滿目的蒼涼和了悟。可又氤氳著一種不明的愁緒。
她淡淡的笑著;
";已經沒必要了!";
指間輕抬。又似乎是想隔著火牆觸控帝紋的臉。但她只是定定的維持著那個姿勢。目光追隨著伸出去的指間變幻著無數的色彩。沉痛的;悲傷的快樂的;寂寞的;溫馨的。當回憶停在那張傷她至深之人的臉上。光彩終於流轉到盡頭。最終只剩下一種情緒:淡漠。
";真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夠像你這般英俊。能夠如你一般出色。不過我怕是盼不到了罷!";
帝紋先是露出欣喜的神情。再來是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要做什麼?";
那雙琥珀的眸子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神色。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從手裡流失掉了。有什麼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