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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漠知道樂悠在看自己，她仍舊是不慌不忙的，似乎邊上並無人盯著自己。她心裡明白，樂悠在等，等自己告訴他言家兄弟的事情。言冬雨的到來，肯定會有人向他彙報，也會有人告訴他是自己親自送言冬雨回去的。

樂悠想要的不是解釋，而是事實。即使這個事實對於他而言，是非常殘酷的，他也想親自從莫漠的嘴裡得到確認。無力阻止，但是，他希望莫漠能夠誠實的面對自己，不隱瞞就好。

夜，是如此的靜寂。就連燭火跳動，燈芯發出的沙沙輕嘆，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莫漠的動作，平穩舒緩，就連呼吸聲都是悠長而規律的。反倒是樂悠的呼吸隨著莫漠的動作，益發的急促起來，就連心跳的聲音都越來越密集了。

“樂樂啊，想知道什麼就問！”莫漠覺得自己若是再不開口，樂悠都快昏過去了。

“我……”這話到嘴邊卻張不開嘴，樂悠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合適。

“樂樂，我不想時刻都在猜你在想什麼。你直接問就好。”莫漠踱到樂悠的面前，用手托起他的臉，“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別的一個，你一直都知道。”

“我真的是特別的嗎？”樂悠對上言氏兄弟，真的是沒有自信，“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娶了正君之後，還有沒有資格住在這裡。你喜歡言冬雨不是嗎？而我才跟了你不到一個月。”

“樂悠是說我喜新厭舊嗎？還是說我太過花心？”莫漠平靜應對，“抑或是，你根本沒有相信我喜歡你？！我以為這個問題不會再出現在我們之間了。”

“莫漠，不是的！”樂悠撲到莫漠懷中，“我只是覺得，我沒有法子和言冬雨比，我各個方面都不如他。樣貌、才學、家世、清白，他哪一樣不比我強。現在你的心中也有他了，要不，怎麼會送他髮飾。言夏冰說那個價值連城，我相信就絕對沒有錯。我知道，自己的出身讓我永遠都不能成為你的正君，能做你的側君我都心滿意足了。可是，言家兄弟能容得下我嗎？若是你還在意我，我當然是安安穩穩繼續做當家側君。若有一天，你的心中不再有我，我該怎麼辦？”

“樂悠，冬雨他會和你好好共處的。而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娶他進門。雖然，我承認，我喜歡他，但是，娶他也有一些別的因素。而你，我只是單單想要你這個人。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樂悠。”莫漠也說不明白，當樂悠如此擔心的時候，她居然感到有些開心，“我既然把項鍊給了你，就絕對不會要回來。那是唯一的，代表我身份的信物。如果，我不喜歡你，不重視你，為什麼還把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你。還有，不管誰進門，這個家都是你當。那個悠然閣只有你可以住。”

“對不起，莫漠。”樂悠突然覺得自己的不安很沒有道理，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妻主納側君和奴侍，自己只是一個側君，居然為了妻主娶正君而惴惴不安。完全沒有資格嘛。“是我善妒。”

“噓！”莫漠用右手食指點住了樂悠的唇，“小傻瓜，那有人不妒忌的。你要是不妒忌，那才是不在意我呢！我很高興你在意我！我莫漠也許不夠專情，但是我說話算數，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承諾了，就不會變，如果冬雨不能接受你，我也不會娶他！”

樂悠沒有說話，只是低低嗚咽著。眼中的霧慢慢聚成了淚滴，這是他成為側君後，第一次在莫漠面前哭泣，像個孩子一樣哭泣。“如果，我說是如果，莫漠就算你是在騙我，我也堅信你是真心的。若是有一天，你收回了你的喜歡，請你殺了我，好嗎？”

“傻瓜！”莫漠抱著樂悠，用力抱緊，她知道了，自己的心，已經被樂樂撬開了。此時對他的心疼，確確實實是發自內心的。“樂樂，永遠是我的樂樂。沒有誰可以替代。”

“莫漠，要我，狠狠的要我吧。”樂悠已經開始拉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