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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軍快些！&rdo;

呂辛榮隨手取了只四方的紙燈，飛快地寫下幾筆，被趙葉璧拽著袖子一起去放掉。

兩隻河燈飄在水上，順著水流越來越遠，淹沒遠方數盞光亮之中，分不清是那兩隻了。

&ldo;將軍許了什麼願？&rdo;趙葉璧問呂辛榮。

呂辛榮啟唇要說，卻又被趙葉璧反手捂住唇，只見她抿著嘴笑著說：&ldo;別說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rdo;

呂辛榮失笑。

&ldo;將軍，為何正月河水不會凍住？&rdo;

趙葉璧歪著腦袋，&ldo;呀&rdo;了一聲，冷不丁問道。她記起自己在梧州時從未在元宵佳節放過河燈。

&ldo;京城這支護城河的上游是城郊一處地上溫泉，終年不凍。你若不信，可以伸手摸摸看。&rdo;

趙葉璧伸出手沾了沾河水，還是很涼，卻不至於凍得手指發麻。

&ldo;城郊竟還有溫泉，豈不是可以求泡水？&rdo;

呂辛榮拉她起來，仔細地給她擦拭掉指尖的水，道：&ldo;泉是好泉，可惜在大佛寺邊，那裡鬧鬼。你不怕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去試試。&rdo;

他有意嚇她，卻又想起同那日廢太子尹緒說的話，目光落在趙葉璧的臉上，暗暗對比著她同尹緒的模樣。

趙葉璧當然怕鬼了，一聽鬧鬼就不想去了。但她第二回聽見大佛寺了，蹙起眉頭問呂辛榮：&ldo;將軍，近來，有許多夫人小姐邀請我參加一些茶會詩會的。閬嬛郡主也下了帖子，碎雪替我回絕了。我聽說閬嬛郡主的舅舅就在大佛寺裡……&rdo;

&ldo;為什麼不去？阿璧難道也怕沾上晦氣？&rdo;呂辛榮同她對視。

趙葉璧從未這樣想，搖搖頭，道：&ldo;我不認識她，我是怕以將軍夫人的身份去，會給將軍帶來麻煩。&rdo;

呂辛榮勾唇，眸光中有無畏的睥睨。

&ldo;啪啪‐‐&rdo;

護城河的再下游處忽然蹦發出火星，遠遠傳來兩聲，趙葉璧驚得看去，剛想說誰家的炮仗威力如此大，還不等她開口，一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先是竄起的片片青煙，隨後跟著大片火光。

&ldo;走水了！&rdo;趙葉璧愕然地呼道，看著呂辛榮。

宴會所在的河堤較為上游，可以抵禦刺客，而火光沖天的地方是京城百姓最為聚集的地方。

&ldo;百花坊。&rdo;呂辛榮眯著眼，立刻轉身對一隊巡防的禁軍下令。

趙葉璧待他指令釋出下去後，焦急道：&ldo;我聽碎雪說百花坊是燈會的中心，若是起了火，不知要死傷多少百姓。&rdo;

呂辛榮雙手放在趙葉璧纖瘦的肩膀上，安撫道：&ldo;不會，沿著河放，只會燒到河燈，不會殃及百姓。你回去坐著，不要說話。&rdo;

趙葉璧點點頭，被呂辛榮牽著回到位子上，心事重重地看著他坐到上位，不知是剛才驚嚇到，還是冬日河邊的風太大，亦或是殿內酒氣過盛。

趙葉璧有些頭髮昏。

蘭素察覺她的不對勁，站在邊上扶住她，關切問她：&ldo;夫人，不舒服嗎？&rdo;

&ldo;不打緊，可能是剛才著涼了。&rdo;趙葉璧擺擺手。

碎雪的目光落在她耳上鮮紅的鴿血紅耳環上，她直覺覺得那耳環紅得靡麗，會對趙葉璧不好，苦於沒有證據，只能斟酌道：&ldo;夫人累了嗎，奴婢悄悄替您卸幾件首飾如何？&rdo;

趙葉璧正欲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