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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葉璧警惕地看他手上，道：&ldo;將軍要做什麼？&rdo;

呂辛榮修長的手指剜了一點幽藍色的軟膏，伸進錦被裡去，摸到柔軟細嫩之處。

&ldo;唔……&rdo;趙葉璧睜圓眼睛，紅意攀到眼尾，&ldo;這……&rdo;

&ldo;還痛？&rdo;

趙葉璧搖搖頭，伸出手向將軍，軟糯糯地說：&ldo;將軍，困了。&rdo;

呂辛榮把軟膏隨手擱置在床頭，上去將趙葉璧摟在懷裡，咬著耳朵。

&ldo;阿璧，我好喜歡你。&rdo;

&ldo;什麼？&rdo;趙葉璧原本眼睛都閉上了，這回卻忽然睜開，手指戳呂辛榮的胸口，&ldo;將軍怎麼如此直白？&rdo;

&ldo;我是武夫，是粗人。&rdo;呂辛榮淺吟低笑，&ldo;說不來酸詞，所以阿璧可喜歡我？&rdo;

趙葉璧生氣，張牙舞爪要去咬他，支支吾吾地說：&ldo;方才都……將軍還問，還問！&rdo;

呂辛榮捧著趙葉璧的臉，目光真摯，逼她直視自己，道：&ldo;所以阿璧是喜歡我的。&rdo;

趙葉璧啊嗚一口咬住呂辛榮的手指，氣鼓鼓地&ldo;嗯&rdo;了一聲，然後背過身去不看他了。

&ldo;唉……&rdo;呂辛榮嘆了一口氣。

趙葉璧心有點慌亂，卻又聽他嘆了一口氣。

她耐不住，又轉過去，小聲道：&ldo;將軍？&rdo;

&ldo;唉。&rdo;

趙葉璧繃不住了，委屈地說：&ldo;將軍怎麼了嘛，倒是說出來。&rdo;

&ldo;為夫在自責，&rdo;呂辛榮一頓，好看的唇一彎，&ldo;想來是沒有滿足娘子，叫娘子心生不滿。&rdo;

娘子比夫人更親近些。

趙葉璧怒捶呂辛榮，粉拳卻無一點力道。

&ldo;那娘子怎麼不肯抱抱為夫？&rdo;

&ldo;不抱，不抱不抱不抱！&rdo;趙葉璧氣鼓鼓地道，卻被呂辛榮拉入懷中，忽而覺得額上濕潤，驚得抬頭去看，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呂辛榮堅毅的臉頰落下。

&ldo;一個抱抱而已，將軍何至於落淚呀。&rdo;趙葉璧驚慌失措，湊上去親吻淚水，雙手抱住呂辛榮，小心地安撫起來。

呂辛榮不知道眼淚從何處來，茫然十幾載，他似乎終於觸碰到溫暖的家，懷中可愛軟熱的嬌妻，有著真實的安全感。

&ldo;從前西北海威郡有個野小子，他的爹孃是獵戶，從小便跟著他高大威猛的爹爹上山獵兔子，他家裡還有一條半人高的黃狗，追起兔子來跑得像一道風。&rdo;

趙葉璧眨眨眼，安靜地聽呂辛榮講，他的語調平穩如常，卻難得聽見說那麼多話。

&ldo;小子八歲的時候，有一日回家便見爹孃皆死在家中，死相慘烈。當夜小子被擼去了一處人間地獄，在那裡全是同齡大小的孩子，每日爭搶饅頭，拼得出命才能活下去。&rdo;

&ldo;這個小子很厲害，他手上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有一日他腿受傷了，卻有一個身材瘦小但運氣不錯的孩子分了他半個饅頭，他才活了下去。&rdo;

趙葉璧聽得心驚肉跳，見呂辛榮頓了一下，小心地追問：&ldo;那後來呢？&rdo;

呂辛榮輕輕拍撫著趙葉璧的後背，眸光卻黯然片刻。

&ldo;只是後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