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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祝你成功。&ot;

本才開啟大門，請她走。

這時才看見王家的司機在門外等她。

&ot;王振波永遠不會再見你。&ot;

本才已經關上了門。她已經累得垮下來。

獨自坐在沙發上良久，鼻端隱約還聞到區志瑩適才留下的香水味。

本才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認得這種濃鬱的香水叫作森沙拉，梵文輪迴的意思。

她嘆口氣，喝杯冰水，出門去。

第十章

先到銀行去處理財務，再撥電話到出版社。

殷可勤來聽電話。

&ot;可勤，我想上來歇腳。&ot;

&ot;我來接你。&ot;

&ot;我就在附近，十分鐘可以到。&ot;

&ot;我替你準備飲料。&ot;

&ot;請給我一大杯熱可可。&ot;

總算留住了一個朋友。

可勤一見她便關心地說：「你看你累的。&ot;

是嗎？本才摸摸面孔。

雖然從來不自以為是個美女，但是也明白此刻姿色是大不如前了。

除了熱可可，還有椰絲蛋糕，本才老實不客氣地吃起來。

殷可勤也是個伶俐人，細細打量本才氣色，&ot;你有話要說吧？&ot;

&ot;是，&ot;本才抹了抹嘴，&ot;我想重新振作。&ot;

殷可勤鼓掌。

&ot;辜更鹹那邊，我想聽聽他們的建議。&ot;

&ot;好極了，我願意做你秘書，替你處理瑣事。&ot;

&ot;不敢當，請你幫忙才真。&ot;

&ot;本才，你的才華必定可以發揮得淋漓盡致。&ot;

本才牽牽嘴角。

&ot;我馬上替你聯絡辜更鹹。&ot;

本才看看可勤，微微笑，&ot;我還需要節食，置裝，換個新髮型……要出去打洋鬼子了，不能失禮父兄叔伯。&ot;

殷可勤一直笑。

&ot;可勤，給我一點鼓勵支援。&ot;

&ot;一定，願你打垮洋人，揚威海外。&ot;

本才略覺安慰。

可勤補一句：「本才，口後若有人閒言閒語，你不必理會。&ot;

本才頷首，&ot;那些人會些什麼，不難猜到八九分，若是排除萬難，爭得些少名聲呢，必定是媚外崇洋，倘若不幸全軍覆沒，則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麼容易做春秋大夢呢你。&ot;

可勤給本才接上去：「作品多一點，他說你粗製濫造，作品少一點，他又說你受歡迎程度大不如前。&ot;

兩人笑作一團。

靜下來，可勤問：「叫你去紐約住你願意嗎？」

「我無親無故，大可一定了之。」

「胡說，你還有我們呢，一年起碼寄十個八個封面回來。」

本才這次來，另一個原因，是要使殷可勤釋然。

因此她很平靜地說：「好好照顧劉執成。」

殷可勤一聽，忽然漲紅了面孔，像是做賊被人當場捉到，雙耳燒得透明。

本才不禁好笑，本想促狹地看她尷尬，終於不忍，「你看你到今日還怕難為情。」

可勤張嘴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試了幾次，不得不放棄。

這時，肢體語言似乎更加重要，她握住可勤的手。

可勤囁嚅：「他一直喜歡你……」

本才更正：「他一直關心我。」

可勤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