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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中了？”

“……最上玖你去死吧！”

被惱羞成怒的男人砸了一個爆慄，少年扁扁嘴又蹲下了身子。

不要錯過嗎？

可是，這不是錯過的問題吧？

因為還沒有來得及懂得，什麼是愛情啊。

第四十一章

飛雪紛落，剛剛是二月的天，草木還不及生花，遠遠看上去，一片青山卻似千年荒蕪。

“一別十年了啊……”青衫的男子站在驛館門口，頭髮散亂，一把長刀別在腰間，雖然落魄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歲月已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刀削斧刻般的紋路，但是卻是僅僅增加了男子的成熟，而影響不到這個男人身上越發出塵的氣質。

“爺，您為什麼要幫助信長君？”昔日的小廝如今已經滄桑，在這個亂世，越是身份低下的人卻會老得越快，這是亂世註定的悲哀。

“幫他？我何曾幫他？我不過是幫我自己罷了。”男子哂笑，一頭長髮有些粗黃，在這樣的亂世，他也不過只能隨波逐流而已。

“爺，我不懂。”小廝雙手垂在身子的兩側，“織田信長狼子野心誰都看的出來，足利義昭大人也不過看在血脈的份上才敢相信他……只不過……”

“你以為你看得出，我就看不出嗎？”男子無奈一笑，“織田信長就是一頭狼崽子，誰都養不熟他，足利義昭信了他，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那頭狼，可不會允許任何人不服從他的想法……足利義昭，恐怕只是早晚。”

“那麼，爺您……”小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就算足利義昭不投靠那頭狼，他也逃不過死的命，”男人苦澀一笑，足利義昭對他有知遇之恩，可是這個世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不過天命。”

“爺……”

“所以我也在想，若是這樣倒不如靠了織田信長，他雖然六親不認，可是他總歸是個人物，倒可護得一方太平。”男子的聲音很輕，說是說給別人聽，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有雪花落在他的肩上，消弭無痕。

“爺……”小廝低了頭，“我覺得您不是這麼想的。”

“嗯？”男人挑起眉，示意自己在聽。

“您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忍傷害，哪怕是個乞丐上門您都會送上白飯，更何況……”小廝的話音低落下去，裡面的意味卻是誰都能知道。

“……呵呵，是嗎？”沉默了半晌，男子露出蒼白的微笑，雖是笑著卻有些僵硬，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哀與無奈，“不過是命。”

“CUT！”

“真沒想到，你還能演出那樣的感覺。”看著少年一下場便癱軟在地上，男子拍拍少年的肩，齜出一口牙。

“已經死掉的人不要再晃出來啦！”少年兇狠地瞪視男子，因為這個動作，他臉上厚厚的粉紛紛落下，惹得男人一陣狂笑，這讓少年更加義憤填膺。

“好啦，不逗你了，晚上請你吃飯。”

“晚上？”少年瞪圓了眼，“無事獻殷勤！你不會真的暗戀我吧？！”

“去死吧死小鬼！”男人嘴角一片抽搐，一把拍在了少年腦袋上。

“嘶——疼啊！你輕點！”少年揉揉腦袋，沒好氣，“到底是什麼事啊？”

“明美今天過生日。”男人苦笑，“去不？”

“去，當然去！”少年昂起頭，然後又苦惱地低下了頭，“不過要等到好晚的……”

“沒關係啦。”男人聳聳肩，“明美她也不會早……說起來，你剛剛那個表情還真好。”

這人三心二意在看剛剛拍好的片段。

“別提了……”少年苦逼趴地，“粉掉到眼睛裡想流淚又不能，臉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