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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躊躇,早有皇上的親信太監走了進來,傳話道:“寧王妃,皇上傳話了,請您無論如何要應下來,就算是畫的簡單些,也別讓這些異族人小看了我們玥國。”
流霜心裡明白,她若做不到,縱然再有其他人出來做到了,勝得卻不算體面。因為,那暮夕夕之前已經指出了,隨意點一個人就應能做到的。
代眉嫵柔聲輕笑著道:“姐姐還是應了吧,這可關係到我們天朝的威儀呢!”
流霜知道代眉嫵的用意,無非是要看她出醜呢,她偏不讓她如願。當下嫣然一笑,隨了那傳話的太監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身後隱約聽得見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大致都在說,她是做不到的。
外間的宮燈比之琉璃障後面要明亮些,流霜翩然走來,猶如蓮池中最雅緻的一株白蓮,清淨不染,靜逸出塵。
她翩然走到皇上身前,跪拜施禮。
“寧王妃,一支曲子的時辰,你可否作出一副荷塘月色。”皇上朗聲問道。
“稟皇上,曲子有長有短,不知公主指的是那首曲子?流霜也好掂量一番。”
暮夕夕輕輕揚眉道:“就——掃峨眉——好了!”
她的聲音有些冷然,一雙清亮深幽的黑眸對著流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眸中滿是睥睨,神色裡全是倨傲。憑著女子的直覺,流霜發覺暮夕夕對她有一種敵意。
而她所選的這首曲子,只有三闕,在曲子之中,是屬於較短的。
流霜的好勝心忽然被挑了起來,淡淡說道:“皇上,流霜甘願一試!”
流霜的話一出口,百里寒那雙一向深邃清幽的黑眸中便閃過一絲愣然。
皇上唇邊浮起一抹讚賞的微笑,不管是否能畫出來,流霜敢於迎戰,便已不易了。當下傳令下去,小宮女們開始準備,不一會便推出來一架白絹屏風。
“誰來奏樂呢?”皇上淡淡問了一聲。
百里寒神色一凝,緩緩靠在了椅背上,犀利的黑眸,稍稍垂斂於燭火的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內心深處卻在想,若是她提出讓他伴樂,他便勉強答應了吧。
流霜的眸淡淡掃過他的臉,卻沒說話。
暮夕夕冷冷道:“方才那位公子箭術如此了得,卻不知琴技如何。”
皇上偏頭道:“段卿家,可否會撫琴啊!”
自流霜出現,段輕痕的眸光便一直追隨著流霜頰上的疤痕。心底深處好似有什麼碎裂開來,令他難受至極。深幽淡定的黑眸中,早已是寵溺和心疼在泛濫。
此時聽皇上問起,慌忙斂了眸中深情,站起身來。
“稟皇上,臣對琴技略通一二,願意為王妃奏樂!”他的聲音,優雅中透著一絲朗澈。眸光不經意地掃過百里寒的臉,眼中凜然掠過一道光芒,溫和俊逸的容顏裡隱約有一抹肅殺的意味一閃而逝。
“如此甚好!”皇上對段輕痕微笑著點頭答應。
段輕痕在箭術上勝了暮夕夕,若是琴技再出眾一些,必會令暮夕夕極是挫敗。是以,一時間沒想到自己的皇子琴技也是不錯的。
流霜沒想到是師兄為自己演奏,平日裡兩人經常合作,早已默契的很,師兄出手,定勝無疑。
心內歡悅,唇邊便隱約浮起一抹淺笑,在月色宮燈映照下,似有若無,極是清麗婉媚。
這抹笑容令坐在席間的百里寒神色一僵,臉色雖然依舊冰冷,深邃的眼中,卻閃過微乎其微的怒意。
流霜淡淡走到屏風前站定,段輕痕也悠然坐到瑤琴前,坐定。
準備就緒,段輕痕修指一挑,一串琴音逸出。
一時間清澈優美的琴音,撥響了清幽的夜。
明月清光,隨著琴音在流瀉。
碧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