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諡號,‘聖睿皇后’,”抬起眼來,神色間悲不可抑,卻強拉出個笑意,“,是不是個最好笑的笑話。”
沈毓眉心糾結,仰望頭頂空,其間烏雲翻滾,波折詭譎,彷彿正醞釀場豪雨。他突然道:“有件事正要告訴,據,懷玉宮大火後發現的屍體。”
“?”杜沅沅的雙眼驀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毓。沈毓靜靜看著,神色間派坦然,“早就知道,當初抱定出宮的念頭,除要尋找子珏兄,還有重要的,便是不想他為難。因此,定的那個‘火遁’的計策故意留個漏洞,”沈毓眉目間有難過的痛意和解的釋然,“並未在殿內留下替身,以他之精明,又怎麼會發現不其中的蹊蹺。便是想以此為們來日續緣留線生機。心心念唸的終究還是他,,永遠都無法比肩。”
他的最後句已近似耳語,杜沅沅並沒有聽清,此刻,心中正自起伏不定,忽柔腸百轉,忽叢生疑雲。當初為離宮佈局時未留替身步,的確是有意而為之。但是,為何會出現個莫名的屍首,坐實被燒死的事實,卻想不通。
不過,些日子以來直鬱積於心,折磨得夜不成寐的心事,終於可以放下,那便是英帝所下的詔書。當聽到英帝頒下的第道詔書時,明白英帝是想撇清和杜家的關係而給虛造個身份。但緊接著第二道詔書又下,的死竟已被蓋棺定論。以為是英帝狠下心不再顧,卻原來是懷玉宮大火之後發現屍首,英帝以為真的死。
杜沅沅猛地站起身來,忽然想起離宮那夜碧痕奇怪的舉動,難道是為開脫,而捨棄自己。的眼中淚水紛落,耳邊依稀是碧痕隔著殿門的最後那句,“娘娘,您保重。”
“真是個傻丫頭!樣做,只會讓輩子不得安心。”杜沅沅又是震驚又是痛惜又是遺憾,最終只餘下無奈。碧痕的捨生取義,雖成全的遠走,卻無形中斷與英帝續緣的路。仰首看,難道他們當真緣份已斷?難道切都是定?
“皇上!已過二更。”陸六福大著擔子,小心翼翼地喚聲埋首在奏摺中的英帝。英帝聞聲抬起頭來掃他眼,又埋下頭去。那眼波只是淡淡地瞥,卻驚得陸六福背心裡滲出冷汗。
眼前位子是越發令人捉摸不透,陸六福在心裡哀嘆聲,只得悄悄退後,復立於旁。
從前的英帝雖也是面目冷峻,但總歸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而今的英帝,面貌如常,行動如常,但骨子裡卻透著股子不清的冷漠蕭索,給人以無盡的壓力和冷意,無形中拉遠與眾人的距離。就彷彿是生命中有什麼東西缺失,或者是被封閉。現今留下的只是個不完整的靈魂。
英帝個變化的起因,旁人不知道,陸六福卻是十分清楚的。那日懷玉宮失火,英帝在廢墟中獨坐日夜,當第二日的陽光射到已成為片瓦礫的懷玉宮上,他突然站起身來,默默走回承宸宮,整裝上朝。從此以後,他便開始變,淡漠如水的外表下,顆心愈加冷酷與無情,愈發讓人觸控不到他的真心。
“朕要獨自走走,不必跟來。”耳邊響起英帝的吩咐,陸六福嚇得個激靈,暗怪自己怎麼走神,抬眼看時,英帝已走至書房門前。他明白英帝必是要到懷玉宮的廢墟那兒去坐上坐,自從那場大火之後,英帝夜夜如此,已成習慣。
他看看門外的,月色淡得發白,已是二更交末,時辰顯然不早,他有些擔憂,但卻也不敢去攔。英帝的語聲雖是溫和無害,卻不容辯駁,陸六福只有躬身應是,看著英帝的身影漸漸化成個剪影,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
英帝沿著宮中的甬路,慢慢地走著。夏夜微涼的風輕撫著他的面頰,拂動著他的袍角,他無所覺,只是沿著那走無數遍,即便是閉上眼睛也能找得到的方向走去。
前面是片殘垣斷壁,淡淡的月色下,那些焦黑的廊柱,散落的磚塊,都只是墨色的輪廓和幽暗不明的影子。
英帝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