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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伐白波黃巾

“牛輔那廝，希望與我軍會合，共伐白波。”

主帳之內正在召開軍議，呂布坐在主位上將牛輔送來的文書扔到了案上，哼了一聲。牛輔與呂布一樣官拜中郎將，但這次書信上的口吻卻是如同上級吩咐下級一般。

牛輔是董卓女婿，但呂布可也是董卓義子呢，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呂布如何能忍？西涼軍諸將之中，能讓呂布勉強高看一眼的也就徐榮、華雄而已。

“牛輔那廝，真是欺人太甚……”

帳內眾將在洛陽時早就受了一肚子氣，紛紛謾罵起來。這次出來正想大展拳腳呢，要是和牛輔會合，到時候豈不是又得看西涼軍眼色？

“高主記，依你之見，我軍目下該如何行事為好？”高順拈著須，看向高恆。

高恆盤腿坐在帥帳一側，顯得相當低調。因為平時很少指手劃腳，他在呂布軍的地位已經日漸鞏固，隱隱有些奉為謀主的架勢。雖然高恆實力太低微，但沒辦法，誰讓呂布軍中文士太過稀缺呢。以前丁原徵辟來計程車人幕僚，在呂布弒主後早已逃走。傳統士人連董卓都拉攏不來，呂布自然更加無法得到士人效力。

這也是呂布軍的致命缺點，之所以導致白門樓之厄，說到底還是缺少戰略目光。高順、張遼都是智將，但對於人文政治方面並不精通，也弄不清楚士族豪強間的利益牽扯，自然無法看透天下形勢。

雖然後來陳宮這位頂級謀士加入呂布軍，讓呂布一度縱橫兗、徐二州，但實際上，陳宮的戰略一切都是為了讓呂布牽制曹操，屬於借刀殺人。加上呂布的武夫脾氣到處樹敵，缺少內政謀略人才，最後察覺到陳宮只是利用自己時，卻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如果陳宮真心投靠，絕不會讓呂布長期佔據兗州，而應該讓呂布招募起數萬大軍搜刮一空之後殺回幷州關中。那裡，才是呂布、高順、張遼的主場，可以一呼百應，作為穩固的根據地經營。即便不能爭霸天下，但至少足以自保。兗州、徐州都是黨人士族的地盤，呂布這麼一個武人根本不可能收服世族豪強，加上曹操又是不世雄主，敗亡也不過是遲早而已。

而高恆在謀略內政上，肯定無法和荀彧、戲志才相比，但他卻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知道歷史大勢。因此幾次提出建議，都讓人信服。例如交好王允，果然讓呂布獲得了率軍出征的機會。

因此高順剛一詢問，帳內諸將的目光就齊刷刷地盯了過來。

“牛中郎將目前已經退至安邑屯駐。雖然兩軍會合，有更大的把握擊破白波黃巾。但相國之所以命君侯北上支援，並非為了擊潰消滅郭大楊奉等人，而是不讓白波南下，威脅洛陽以西。”高恆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因此擺出一副智珠在握的風範，“一旦君侯西去安邑，萬一白波軍南下，豈非壞了相國大事？”

“不錯，若真聽了牛輔那廝，豈非害我被相國責罵？”呂布忿忿地啐道。

“安邑乃是河東郡治，堅城固守，加上牛中郎將麾下三萬涼州健兒，想來自保無虞。我軍從孟津入河內，一來堵住白波軍南下，二來麼，河內富庶，正好供應大軍。然後便可以從容進擊，收復失地。”

高恆的建議頓時讓魏續、侯成等人眼睛一亮。

“聽說武猛從事、軍司馬張楊與君侯有舊，正在上黨郡一帶徵討山賊，君侯何不派人聯絡張司馬一同夾擊？張司馬擁兵數千，至少也能為君侯牽制白波軍的一兩路渠帥。”高恆微笑看向呂布，手裡就差一把鵝毛扇了。

呂布哈哈大笑，猛拍大腿道：“張楊那廝與我乃是過命的交情了，不錯，正該聯絡一下。”

張遼心中一動，上前道：“君侯，如今幷州無主，太原亦被白波賊攻陷。某願親自前往上黨，不但可以與張楊聯絡，而且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