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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消消氣，醫生說不能讓您太激動——”高哲著急了，連忙上前試圖給高天明輕撫胸口，幫助他呼吸順暢，但是，還沒等他碰到高天明，高衝用力將他推到一邊，“閃開，不許你碰老爸！”推開高哲，高衝迅速地幫高天明揉著胸口，“爸，你好點了麼？”

看著小兒子很是懂事貼心，而想到大兒子的所作所為，高天明眼睛也溼潤了，“阿衝啊，你可千萬別跟你哥哥學，我養你哥那麼大，誰知道他都敢跟我動手，真讓我傷心——”他覺得人生好失敗，傾盡心力教育的大兒子，沒有成才也倒罷了，怎麼能往邪路上走呢？他真的好沮喪啊！

第二十八章　混亂　3

“老伴，你說什麼？阿哲他——”方星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老伴是被兒子給打傷入院的？高天明沒回答她的話，輕嘆一聲，算是預設了她的話。方星柔的腦袋嗡得一下，幾乎站立不穩，她頹然地坐在床邊，充滿幽怨地望著高哲。“阿哲，你怎麼能對你爸動手？”

“媽，我——”高哲說不出話來，頭垂得更低了。事到如今，他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高哲，果然是你！”高衝聽了高天明的話，騰得站直身子，一步步逼近高哲，身上迸發出的怒意竟讓高哲不寒而慄，不自禁地退後兩步。“高哲，你給我掰開手指算算，最近你都害了多少人了！被你挾持的東方副局昨天才出院，你曾經的好兄弟陳飛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怎麼，還不過癮，把黑手又伸向老爸了？”他原本想到老爸入院是因高哲而起，但是卻沒想到高哲直接跟老爸動手了，一時之間，他被怒火燒得幾近喪失理智，眼裡竟隱隱顯露出殺意。

“阿衝，你聽我說——”看到這樣的弟弟，高哲有些恐懼，上次自己假裝挾持東方宇的時候，高衝就敢朝他的腳下開槍，這一回，他真會跟自己拼命了。慌忙中，他勉強閃過高衝迎面而來的拳頭，提醒弟弟不要衝動。但是，之前被高天明用椅子打到的肩膀開始隱隱作痛，行動起來並不靈活。

“你有什麼可說的？”高衝冷笑著，出手並不遲疑，他不是沒發現高哲那狼狽的樣子，身上其他的地方暫且不說，就臉上那片明顯的紅腫也肯定是被老爸給打的，但是，即便高哲是被逼無奈動手的，他也不打算原諒哥哥，老爸畢竟是老爸，再怎麼有錯在先，做兒子的也不應朝老爸動手。況且高哲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每一次聽到或看到高哲的所作所為時，他就難以忍受，痛恨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呢！“你對老爸動手就是不應該！”看著高哲還想解釋什麼，他怒吼著，抓住他的衣領一拉，照著他的臉就甩下了一巴掌。“這一下，是為老爸打的！”這一下，他用了很大的力，高哲身子一歪，不過，還是站住了。高衝還想動手，過來扯高哲的衣服。

“你們都給我住手！”高天明看著兩兒子在自己面前打起來了，一股悲哀油然而生，哆哆嗦嗦地用手指著他們，“都給我滾出去！”他的兒子們，難道除了動手打架，就沒有別的方法解決問題麼？但是，雖然難過，他卻沒想過是自己給兒子們做了這樣不良的榜樣，教育兒子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用拳頭代替說話的。

“爸，他——”高衝有些不甘心，揪著高哲的衣領，無辜地看著老爸。可是高天明心情頗為煩躁，根本就不看他，把臉扭到一邊，“媽——”高衝轉頭看向老媽，希望得到老媽的支援，方星柔看了下老伴，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先出去待會兒吧，讓你爸清靜清靜！”

高衝無奈，悻悻地鬆開高哲，“沒聽見麼？還不趕快出去！”看到高哲還想和高天明說些什麼，而高天明並非向先前那樣無動於衷，反而一臉期待，他心裡突然閃過一絲酸澀，說不清是為了什麼！“還說什麼啊！給我出去！”高衝的口氣有些暴躁，強推高哲出門，心情不爽到了極點，“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