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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的身份，也恨那無可奈何的無奈，如果可以選擇，她只想做那簡單單純的丫鬟，陪伴她一輩子，都無怨無悔。

“小姐，對不起”靜暖沒有說話，只靜靜的處理著傷口，爽爽心如刀絞，一陣陣撕扯著她的靈魂，她略顯著急的又道。

“好了”傷口上粘連的衣服靜暖不敢亂動，無奈只能在傷口上撒了些傷藥，解除一些她的痛苦。

對不起，她已經不敢去相信她了，一句對不起，兩句對不起又如何，即便是千句萬句，心都漏了，要如何才能找回當初啊！

求饒

靜暖抬頭看向爽爽，見她清秀的小臉上溢滿了淚花，那傷痛可憐的眸子緊緊跟著她的舉動而動，靜暖心裡一顫，趕忙收了回來。

這樣的眸子，會讓她心軟，心軟不怕，只怕她會帶著她走向無邊的深淵，只怕真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又一次的背叛。

“好好休息吧”靜暖淡淡的說完，起身站了起來。

爽爽急忙起身，一把拉住靜暖跪在地上，扯動傷口，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見靜暖面色依舊冰冷，顫抖著鬆開她的手，砰的一聲跪下，便開始磕頭“小姐，不要不要我，小姐，我知錯了，小姐求求你，小姐求求你”

“起來！”靜暖不悅的拉扯起她來，分明不為她效力，又這樣說話，靜暖心裡的怒火一下被全部勾了出來，想要隱忍，想要淡然，都無法再做到。

“小姐，爽爽知錯了”爽爽又跪了下去，心裡有著從未有過的恐慌。

“你的主子都不是我，你讓我要你，我要的起嗎？”靜暖冷聲說道，不悅的轉過身去，微微抬頭想要逼回眼眶中流淌的淚水，可是它還是咕嚕一聲流了出來，而且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爽爽一愣，眸子不由暗了一下，很快才提起一點勇氣，抬眸看向靜暖，恭敬的叩了個頭，“小姐，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主子，小姐如果讓我現在去死，我立刻自刎謝罪”

靜暖深深的嘆了口氣，抬起袖子擦掉淚水，跟著轉過身來，用力將空藥瓶丟在地上，啪嗒一聲摔成幾瓣“你見到了嗎？有了裂痕，你想要讓它恢復原樣，是不可能的，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道歉，謝謝你這麼久的照顧，回到王府之後，我會找個理由送你出府，以後你我各不相欠”

“小姐不要”爽爽驚恐的快步爬著向前，抓住靜暖的胳膊，淚水彷彿決堤一般，“小姐，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我不想聽”靜暖淡淡的道，心一下下的痛著，要她怎麼去相信她的話，怎麼去相信，付出了那麼多，卻是這樣，她無法相信她。

真面目？

“小姐，除了您這個主子，我只為皇上效力過”爽爽低聲說道，聲音哽咽有些聽不清楚，但靜暖卻清楚的理解了，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小姐，兩年前我以一個燒火丫頭的身份進入塵王府，只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我偽裝自己，隱藏實力，希望躲過一劫，一劫過後，大仇還未曾報，我也只能留在王府，直到您進王府，他們見我膽小無用，所以派給了您，想要讓你依舊無所依靠，而我確實根本沒有照顧過您”爽爽平靜的說著，見靜暖沒有打斷，斷了幾秒又跟著道“一年前，我曾經身受重傷，本以為必死無疑，卻被皇上所救，當時欠下他一個恩情，皇上恩典只要我一個承諾”

靜暖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了些興趣。

“一直在等待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