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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元的眼睛早就紅起來了，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剛剛吃過人肉，屋內其他的婢女許是領教過他的厲害，誰都不敢作聲，以至於原本一間體面光鮮的房間霎時變成了人間煉獄。

“嘖嘖，老傢伙，怎麼總改不了吃嫩草的習慣。”炎離摸著下巴，看得雙眼冒光，“總喜歡那種貨色，哭哭啼啼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玩？瞧瞧，摸個小手就要哭了，那一會兒再親個小臉，豈不是還要暈過去？”

色狼，變態，偷窺狂，親你個大頭鬼……

炎離站在前面看，金小曲跟在後面偷偷的罵，罵得最激烈時，她的心也揪了起來。知道與親眼看到完全是兩碼事，如果眼前的一切也是紅巧曾經遭遇過的，那她還真沒有勇氣完完整整的看下來。

“咦，真哭了？小丫頭真沒有見過世面，人家怎麼說也是仙人，摸幾下沾點仙氣，說不定還能早點擺脫妖身。”

炎離感同身受，歸元摸到哪裡，他的眼睛就看到哪裡，但就在那名侍婢被歸元掐住脖頸，不堪受辱，淚水滾滾時，他卻忽然雙手一拍，毫無徵兆的站了起來。

“金小曲，我們來玩個更好玩的吧。”

“大人，奴婢只侍酒不……”

“不陪聊，本大人已經知道了，你再說我的耳朵都能生繭！”炎離誇張的捏了捏耳朵，大手一伸，硬將她拉了過來，“你看見了嗎？昨天我們就是坐在這裡，看著你頭上的紅巧梅是怎麼從白嫩的小丫頭變成一朵小花兒，如果你也想再看一遍，我們可以坐著這裡邊看邊聊，但如果你不想……”

炎離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低著頭，耀眼的金髮披散下來，金小曲只覺得眼前金光閃爍，察覺得出身旁之人熾熱的氣息，但心情卻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不想看的話要怎樣？”

一道暗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炎離換了個姿勢，半邊身子都壓了過來，“不想看的話當然是你下去，把那個丫頭換回來。”

一個換一個，金小曲身子一震，有些難以置信這就是他所謂的提議，但她沒有動，也沒有說好與不好，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歸元，拳頭緊握起來。

“你想一想，她只是一個小小草木妖，根基未全，一旦得罪仙人，下場恐怕比魂飛魄散還要悲慘，妖命是命，人命也是命，用你的命換上一條命，你說值不值得？”

炎離循循勸誘，聲音很輕也很柔軟，說到最後見金小曲始終不語，又挑眉道，“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輪到你的時候就不願意了？”

“不是！”太可惡了，居然用這種老掉牙的激將法來對付她，雖然她也知道炎離是故意的，卻還是忍不住的衝動起來，“大人，酒水我先擱在這裡了，一會兒等我回來再行伺候！”

身後炎離還想說話，但金小曲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旦下定決心，她就頭也不回的衝出天階南角，一路上還碰見了綠莢，看見自己時的表情頗為怪異，但來不及解釋就擦身而過了。

該死的炎離，該死的歸元老怪，這該死的鬼地方！

金小曲推開雅間大門時，心中已經暗罵了這個破仙界千千萬萬遍，她的力氣很大，門板撞到牆上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但這些還不足以發洩自己的怒氣，還沒看清屋裡面的人，她就扯著嗓子大吼起來。

“給我住手！”

手是停住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的手，也不知那個醉醺醺的仙師是什麼時候爬起來的，居然像疊羅漢一樣的壓在歸元身上，而那個被歸元嚇得半死的侍婢則半跪在地上，衝著自己哀叫起來。

“仙子救命！”

仙子？我？金小曲先是以為桃夭也跟來了，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但身後空無一人，頓時有種見了鬼的錯覺。可偏偏有這種錯覺的人並不止她一個，歸元狼狽不堪的爬起來，老臉羞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