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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雲認真的點頭：“嗯。”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過了一陣，風千動說：“熙家在涼穹必然還有一個頭領人物，暗中指揮，這個明枝很可能就是受他控制。”

“什麼？”

“熙光影派使者來請求聯姻時，必然有兩中打算：成或不成。成了，今後熙家的地位自然恢復如初，不成，他恐怕就要伺機謀反。但是他沒想到雖然成了，卻是一場空，因此使者才匆忙回去報信。讓明枝摔孩子，因為這顆棋子用不到了便毀掉，給我們造成打擊，這顯然是新做出的決定，熙光影遠在鹿遠，不可能這麼快就下決定，所以我斷定涼穹還有一個頭領，這人在熙家勢力中份位不低，才能決策這種大事。”

薛慕雲有點緊張的問他：“那拂雪不是很危險？”

風千動說：“留在明枝那是很危險，所以把他帶到咱們身邊。”

“唉。”薛慕雲嘆口氣：“明枝今後是沒有機會再見到拂雪了吧？你剛才說那些話也不過是安慰我。”

“也不盡然。”風千動說：“如果能查明剛才的事不是她親手做的，以後讓他們見面也無妨。我剛才有些急切了，貿然斷定孩子是她扔下來的也不應該。你說的對，畢竟是親生骨肉，不管她是有什麼目的而來，會傷害孩子母親卻是少有的。”

薛慕雲聽他這樣說才放下心來：“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不知當時明枝身邊都有什麼人？”想了想說：“會不會是那個小還？”

風千動反問他：“理由呢？”

薛慕雲說：“因為她在場啊。”

“還有麼？”

“嗯……還有我一直覺得她有點怪。”

“呵呵。”風千動一笑：“還不遲鈍。”

薛慕雲不解：“什麼？難道她是那個幕後指使明枝的人？”

風千動解釋說：“她不是有點怪，是對你有敵意，因為你的緣故，明枝不得寵。但是她這樣的人沒什麼頭腦，很容易讓人看穿，所以適合當替死鬼，而不是幕後人。”

“那會是？”

“自從我們成婚哪天被人投毒，我陸續把那些宮女、內侍都換過了，只有一些做粗活的還是原先的人。明枝從漿洗院出來後帶了兩個宮女，一個是小還，還一個叫綠兒。重暖殿的人都說小還仗著跟明枝共過患難，為人頗有些囂張，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綠兒則沉默寡言，少與人往來。”

薛慕雲輕輕打個哈欠，趕忙掩住：“那還是綠兒嫌疑大了？”

風千動止住話題：“嗯，明天我再找重暖殿的宮女問問。你累了，我們先睡覺。”

“好吧。”薛慕雲頭有些昏沉，想想今天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就依他的話，洗漱睡覺了。

沒有小王子的哭鬧，平常輪流照顧他的宮女也都遣散了，偌大的重暖殿顯得很冷清，只有一枝光芒微弱的蠟燭在風中搖曳。風千動等人離開之後，明枝就像丟了魂一樣，呆呆坐在那裡。

“娘娘在責怪綠兒嗎？”

……

“娘娘不要忘了，就是因為您無法得到王的歡心，華聖君才會命奴婢來助您一臂之力。這次任務圓滿完成，您還要感謝奴婢呢。”

……

“娘娘不要忘了，您的爹爹還在等咱們天王恩賜聖藥續命。您要是想半途放手，後果可要想清楚了。”

……

……

“娘娘！娘娘！您別在這發呆了，小王子沒事，您就別難受了。”小還用力推推呆滯的明枝。

“小還！”明枝忽然抱著她抽泣起來：“我真沒用！我真沒用啊！照顧不了自己的爹孃，連兒子都保不住！”

“娘娘，這不是您的錯啊！”小還也抱著她落淚：“都是那個薛王后太得寵，才害的您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