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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派，成為修真界重新復起的希望，然而最後‐‐

再重的恩情，都會隨著時間流逝消退，倘若北玄天尊死了，今日的這份維護，同樣會在遙遠的將來，如紙片般軟薄。

&ldo;爾欲何為？&rdo;

這句沒有多少情緒的質問，讓楊心嶽回過神來。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朝這裡走來的釋灃，驀地笑道：&ldo;姜初相信陳禾能看得住我，陳禾倒跟天河較勁去了，他這樣放得下心，看來是指望你？&rdo;

楊心嶽語氣裡並無輕蔑，只是有種傲慢揮之不去。

就像千年前在南海時，他張口就是&ldo;北玄派的小輩&rdo;。

南合宗的宗主，曾經的仙界天尊，不管哪一種身份，養出了他這樣的性情。即便只是好奇詫異的問幾句，聽起來也像諷刺。

&ldo;無論仙界誰勝誰輸，對楊宗主其實並無影響。&rdo;

楊心嶽失笑：&ldo;話不能這麼說，我豈知仙界的變化，是不是元承又給我設下的新陷阱？&rdo;

&ldo;原來楊宗主的無動於衷，其實是畏懼？&rdo;釋灃不動聲色的暗諷了一句。

&ldo;隨機應變，有何不妥？&rdo;

&ldo;連對自己忠心的門人，也不在意死活？&rdo;

&ldo;清合不會死在這裡，他又沒用靈石。&rdo;

楊心嶽話鋒一轉，就帶到了南顯天尊身上：&ldo;這位想要付出些代價，除掉自己的死對頭，現在代價比想像中更多，你說他會甘心放棄原來的想法嗎？&rdo;

只要北玄天尊一死，南顯天尊轉頭就能召集倖存的仙人，借著眾仙滿心怨懟，與元承天尊兩分仙界。

&ldo;姜初若是死了，對你們也很有好處…&rdo;

楊心嶽瞥了釋灃一眼，發現後者毫無意動，不禁心想這對師兄弟是裝得太好，還是真的不在意這些。

釋灃也就算了，說陳禾毫無野心，整個仙界的人都不信。

&ldo;楊宗主還是留在這裡，勿要有什麼讓我誤會的舉動。&rdo;

釋灃說得輕描淡寫，楊心嶽只覺得好笑：&ldo;你‐‐&rdo;

他只說了一個字，就突然住口。

楊心嶽感到，原本他可以隨意來去的仙宮，他連靈氣都透不出去了，四周並無陣法限制，也沒發現釋灃做了什麼，就是存身之地，突兀地變得狹隘窄小。

第406章 道天解

楊心嶽古怪的看著釋灃：&ldo;你這功法的路子，如果我沒看錯，是學令師？&rdo;

&ldo;並非如此。&rdo;釋灃見楊心嶽沒有異動，也不在意多說兩句，&ldo;只是心境所致，原本不顯，現下被這樣充裕的靈氣一激，才出現了不同，原本連我也不知道。&rdo;

楊心嶽的神情，就像被吞雲鯨照著臉扇了一尾巴。

‐‐非但不能生氣，還要露出平常的樣子。

他回過神又問：&ldo;那南鴻子？&rdo;

釋灃不答。

並非不想說，是真的不知道。

楊心嶽試著駕馭真元擊出，周圍禁錮他的無形屏障，立刻出現了變化，儘管出現了破損，但很快就填補上了。

不是符籙，就像自然而然流動的水波。

渾然天成。

&ldo;你可知道當年走這&l;原道天解&r;修煉路子的人有多少？&rdo;楊心嶽沒有繼續出手，反倒是悵然若失，自問自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