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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帶他走……

這是不是說明，終於有一天，他也可以成為一個重要的人。

對他來說，重要的人。

冷寒玉痛苦地睜開眼，這裡，除了一位老人守在他的身旁，什麼也沒有。

“你一切記憶的起點，你已經看見了。”老人揉了眼波，看著他，多年未變的神色竟稍稍顯出了慈愛，“告訴我，孩子，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將你前世的記憶，全部還給你，你要嗎？”

前世的記憶，全部還給你……

那麼……

“好。”冷寒玉看著他，即使是硬撐著，也足以可見他眉間的疲乏。

“即使那段記憶是痛苦的？”

“是。”他要知道，他與清絕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麼，孩子。”老人笑著將手摸上了冷寒玉的頭，“記住，一切姻緣的結束，就是輪迴的開始。”

一切姻緣的結束，就是輪迴的開始。

所以，在一切開始之前，永遠都不會結束……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只是他觸控不到。

淚水早已滿面。

當他看到玉清絕牢牢握住那個人的手的時候，他的淚，不由自主，滂沱而至。

“陛下，萬萬不可啊，絕不能將此人帶出瑤池仙境！”一旁的仙人急欲阻止，奈何……

“為什麼？”玉清絕不解地看向仙人，他握住那人的手，絲毫沒有放鬆。

“陛下，此人身體內流著魔獸的血液，簡單來說，他可以在一念之間召喚天地妖魔，弄得三界大亂啊！”

玉清絕看著跪在他跟前的人，瞳孔在接觸到光明的一瞬，就轉變成了豔麗的紅，似乎能將人吞噬的，殷紅……

他身上有著無數的傷痕，青青紫紫，怵目驚心。

似乎有些痕跡還是最近才留下的。

“他被關了多久？”

“天地初開，神魔相制。”

“你們對他用刑了？”

老仙毫無愧色：“妖魔人人得而誅之，只不過是給他點教訓罷了。”

玉清絕望著老人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他做錯過什麼嗎？”

“這……”

“就是因為他的出身？他就得受到千萬年慘無人道的折磨？”

仙人漸漸沒了話語，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向溫和的新玉帝突然會有這麼大火氣？

他……只不過是魔怪啊！

玉清絕不再理睬他身後的人，他靜靜蹲下身，與他四目交匯。

“跟我走吧，離開這裡。”

那人看著他的眼神裡，有了一絲迷惑。

是的。

從出身就在這裡度過的他，連什麼是溫柔都不明白。

玉清絕綻開了笑意，就是這樣的笑，讓他此生不敢遺忘。

好美的表情。

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撫上他的臉頰。

“放肆！汙穢之人膽敢動陛下！”

他被嚇得縮回了手。

“退下。”

“陛下！”

“退下！”

“是。”即使不甘願，他也必須服從天帝。

玉清絕很有耐心，將手伸到他面前：“跟我走吧，離開這裡。”

點了點頭，將手交給他。

那一刻，他就明白，此生，犧牲一切。

他也要贏來他的目光，他的一切。

玉清絕扶起他，脫下外衣裹在他身上，掩住那破碎的紅衣，以及青紫的屈辱。

“你叫什麼？”

“衛……”

“衛？”看著他點了點頭，玉清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