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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極輕地嘆了口氣，淡淡道：&ldo;若朕堅持，你日日進宮他們也沒有法子。朕也不是不能堅持，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要你日日進宮這點小事又豈能做不得主。&rdo;

&ldo;皇上。&rdo;伍子昂肅了顏，&ldo;我沒有委屈，委屈的是皇上。&rdo;皇上是為了讓他能安穩地在朝中立足才會不讓他進宮，皇上做的都是為了他。

秦歌又是極輕地嘆了口氣：&ldo;朕，還是軟弱了些。&rdo;遇到關於子昂的事，總會讓他過於小心和謹慎。

&ldo;皇上，&rdo;伍子昂微微一笑，&ldo;皇上，您敬重太師，自然也希望太師能支援我。如果皇上執意讓我進宮，太師只會更不放心，更別說今後接納我了。我還沒有正式回朝，就被百官們當作了威脅，這也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皇上，是我無能，讓皇上受委屈了。&rdo;

秦歌的眉皺起：&ldo;你這樣說朕心裡更不舒服。&rdo;冰涼的手被炙熱的手包住，秦歌的眉心因悸動而舒展，然後他就聽那個笑得很溫柔的人說：&ldo;皇上，給我三年的時間。&rdo;

&ldo;三年之後？&rdo;

&ldo;三年之後，我想何時進宮就何時進宮。&rdo;

秦歌抽出手：&ldo;你就這點出息。&rdo;

伍子昂厚顏無恥地說：&ldo;皇上應該最瞭解我的出息才是啊。&rdo;

潑皮。秦歌別開眼，似乎，又愛了這人幾分。

&ldo;皇上。&rdo;伍子昂臉色一變，變得極為嚴肅，秦歌也立刻變成了冷靜的帝王。伍子昂欺身過去，在皇上耳邊輕聲說：&ldo;把閻羅殿重新建起來吧。&rdo;

秦歌的眼神一凜，幾乎快貼上他的那個人沒有離開，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沒有被伍子昂的氣息擾亂了思緒，深思之後，秦歌低聲說：&ldo;閻羅王，不好找。找到了，也不能保證聽話。&rdo;

&ldo;我就是想問問皇上想不想建。皇上若想，那閻羅殿的事皇上交給我既可。&rdo;

秦歌稍稍退開，伍子昂說話的氣息噴得他耳朵癢。看著那張異樣嚴肅的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秦歌淡淡道：&ldo;那就建吧。建起來有些事也方便些。&rdo;

伍子昂點點頭，笑了，又湊夠去耳語道：&ldo;我已經給皇上找好閻羅王了。&rdo;

兩人靠得極近，近到秦歌感覺自己都能聽到伍子昂的心跳。秦歌不得不又退開一些，儘量口氣平穩地問：&ldo;是誰？&rdo;

伍子昂退開了，一臉潑皮之色：&ldo;等我從梁州回來再細細與皇上說。&rdo;

秦歌的臉色冷了，眼裡也透著寒光。不過他的威嚴對面前的這人根本無用，伍子昂站起來，臉上的笑刺眼。&ldo;皇上，我給您抬洗腳水去。天冷，窩到床上說吧，暖和。&rdo;不等皇上開口，伍子昂就急沖沖地走了，看得秦歌心怦怦跳，他和子昂之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他還是他，子昂還是子昂，是哪裡不一樣了？

白淨的腳泡澡熱水裡，秦歌看的卻是蹲在地上給他洗腳的人。右腳凍傷的地方癢癢的，秦歌用左腳去蹭傷處，卻被人抓住了。敏感的腳被人碰倒之後只覺得全身蘇麻，秦歌需要用很強的定力來壓制這股蘇麻，不讓自己失態。可給他洗腳的人卻好似存心要&ldo;折磨&rdo;他，一直在他的腳背上摸來摸去的。

&ldo;皇上，您忍忍，凍傷的地方不能抓。&rdo;伍子昂的手掌在皇上的右腳跟處摩挲，&ldo;洗完了我給皇上上藥。皇上就算是再不喜歡，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