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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板白，手指印很明顯，他很久沒有轉過頭來，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又好像是因為不敢相信而怔住了。

我硬起了心。

&ldo;你們把羅熙帶去休息，打電話叫個醫生過來。&rdo;我吩咐在一邊看著的那些農民模樣的人。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羅熙扶走了，羅熙擔心地叫了我一聲，我說：&ldo;沒事，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改天再跟你賠禮。&rdo;

其餘的保鏢還是一副震驚了的樣子，鄭偃一臉的義憤填膺，我也不管他們的情緒：&ldo;快去準備車！&rdo;

鄭偃不服地瞪著我，其餘的人把他拉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鄭敖。

我碰了碰他，他甩開了我的手。

我抓住了他。

&ldo;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和羅熙上床，我穿成這樣，是因為我剛剛去泡了溫泉。&rdo;

他的力氣很大，我知道，但他沒有再甩開我。

&ldo;還有，&rdo;這個很難說出口，但我還是說了出來：&ldo;對不起……&rdo;

鄭敖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走，他的肩膀上都是雪，頭髮上濕漉漉的，我知道他大概一開完會就在往這邊趕，也許連飯都沒有吃，他滿身都是寒氣，我還打了他一巴掌。

明明是他先做錯了事，我卻在開口之前就先原諒了他。大概愛就是這麼低賤，明明已經千瘡百孔，還能設身處地為他考慮。但是連我都在為他考慮了，還有誰會為我考慮呢？

&ldo;你現在是不準備跟我說話了嗎？&rdo;

我嘆了口氣，模仿他以前做錯事之後討饒的方式，圈住了他的身體，然後抱住了他。

&ldo;真的很對不起。&rdo;

他把頭埋在了我肩膀裡，大概是不想我看到他臉上表情。

&ldo;你打我。&rdo;他悶聲說，帶著點控訴的意思。

&ldo;我知道，但是你剛剛打了別人，&rdo;我跟他解釋：&ldo;我如果不打你，你會把羅熙打傷的，他是我朋友……&rdo;

&ldo;你為了羅熙打我。&rdo;他仍然十分委屈。

&ldo;那是因為你做錯事了，你先入為主，聽不進我解釋，上來就打人，我沒有辦法才會打你的。萬一你把羅熙打傷了就不好了。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上別人呢？羅熙什麼都沒有做，就被你打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rdo;

他在我脖子上蹭了蹭，不太想聽的樣子。

我有點無可奈何，但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抱著。

&ldo;你真的沒有跟羅熙上床嗎？&rdo;過了一會，他忽然問道。

&ldo;我又不是你。&rdo;我回答道：&ldo;我們剛剛只是在泡溫泉而已？&rdo;

&ldo;穿了衣服泡嗎？&rdo;

&ldo;你泡溫泉穿衣服的？&rdo;我拖住他：&ldo;你又想去幹嘛？&rdo;

他哼了兩聲，有種秋後算帳的意思。

&ldo;等會我們要過去跟羅熙道歉。&rdo;我告訴他。

&ldo;我不會去的，&rdo;他十分不慡：&ldo;那小子不是好東西，陰測測的，誰沒事請人泡溫泉的，一看就不安好心！&rdo;

44唯有

&ldo;臉偏一點，對，&rdo;我用毛巾裹著冰塊給鄭敖敷臉上的指印：&ldo;別皺眉頭。&rdo;

鄭敖十分不慡地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