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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知道攔不住了，總不能叫鄭偃把我們兩個鎖在兩間房子裡，畢竟葉素素是跟鄭敖訂過婚的，所以自己挨著牆溜走了，估計是偷偷出去打電話給鄭敖求助了。

我用我最近在喝的綠茶招待葉素素。

&ldo;李貅叫你來的？&rdo;我先問她。

葉素素學我盤腿坐在地上，冷笑了一聲：&ldo;我幹嘛要聽他的？&rdo;

她這話裡情緒太重，我沒有接，只是把果脯端過來給她吃。

她卻沒有換話題的意思，吃了兩塊果脯，又推了我一把：&ldo;喂！你是不是以為我還喜歡李貅？&rdo;

我被她這麼突然地一推，茶水直接嗆進氣管裡，咳得如同夏季暴雨打荷葉一般，簡直像要把肺都咳出來，葉素素給我拍了兩下，就很沒耐心在一邊說：&ldo;你這不是肺癆吧，怎麼咳這麼久的？我進門就覺得你不對勁了。&rdo;

我咳得累了，把頭靠在榻上，暫時沒有說話的力氣。

葉素素沒有繼續說話，沒心沒肺地吃著東西，北京這麼冷，她上面穿著毛茸茸的白色外套，下面穿了個半膝襪，一雙皮鞋，一副&ldo;這是兩條假腿&rdo;的樣子。

我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問她：&ldo;你真的和鄭敖訂婚了？&rdo;

她的臉紅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其實看起來再沒心沒肺，心裡都是敏感的。

&ldo;關你什麼事？&rdo;她瞪我：&ldo;你不會以為鄭敖不跟我訂婚就會和你在一起吧！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鄭敖就是個人渣！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rdo;

&ldo;那你為什麼要和一個人渣訂婚呢？&rdo;我打斷了她的話。

這個階層的夫妻關係因為摻雜了太多東西，所以反而難有真感情了，就這麼些人，這麼可能那麼巧你愛上他他也愛上你，更多的是家世相當，對家族有幫助就結了。他們這樣的身世，要面對的誘惑太多了。對於男人來說，這世界上有一百種美，除非是有了真心相愛的人，否則誰能在這世界最美好的面孔、最姣好的身段都呈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卻無動於衷？一次或許能行，百次千次呢？何況是完全不需要任何責任，連你周圍的人都從小告訴你，這是你應得的享受。

男人先玩，女人也開始玩，婚姻多是一紙空文，更多的是充當一個權力的紐帶，玩歸玩，沒人會威脅到這個紐帶。但是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也好，我冷眼看了這麼多年，始終覺得這種關係是一種病態。

玩得再慡再精彩，錦衣華服，夜夜笙歌，終究不過是玩而已。這世界上有很多比玩更好的東西，比如愛情，比如神聖的婚姻，喜愛的事業，還有能夠掌控住自己人生的自由。

葉素素這樣的女孩子，為什麼要自己跳進這個火坑裡呢？她脾氣不好，說話也直接，但她是真切鮮活的，有著自己的情緒和喜惡，也擁有好好戀愛生活的能力……

我看著她，她不說話。

也許她覺得我在無聲地譴責她，於是昂起頭來，不服氣地說了句：&ldo;我姐姐能訂婚，我為什麼不能？&rdo;

這句話換了別人，也許聽不懂。

但我是懂的。

當初都說葉家父母感情好，結婚二十週年紀念弄得很盛大，廣發邀請函，我爸拖著一臉不慡的李祝融去了，回來還感慨不已，要給李貅和我灌輸正確的愛情觀，免得我們長歪，李祝融在旁邊只是冷笑。

後來我長大了，聽到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說是葉家沒有兒子，長輩和親戚一直在施壓，又說葉嵐子和葉素素的父親在外面養了一房，生了個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