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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空更覺得不對。

剛剛武羅還跟她說，她是進村的第一個男人，那些個女人看見變成男身的自己好像看見了洪水猛獸一般，師父怎麼可能暫住村中？而且，師父和武羅有淵源？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說怎麼好幾天沒看見您呢，這幾天一直住在這兒啊？”舞空試探道。

“嗯。”靈玉天尊背衝著自己，看不見表情，只從鼻孔裡擠出一股氣息，算是回答了舞空。

這不是師父。

舞空猜測。

其實，變化之術，只是障眼法而已。自己變成道士的樣子，對於普通人和修為不如自己的人來說，當然是看不出來的，要是修為超過自己的，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同樣的，如果一個修為高出自己的人變成師父的摸樣來哄騙自己，舞空也是看不出來的。

變成師父的這個人，既然住在青要村，應該是個女人。

武羅？

沒有必要。

傳說中的冰神霜娥？

她不認識自己啊？

她穿到這個世界來，變成仙丹到現在不到一千年的時間裡，除了靈玉宮裡的小仙娥，只認識兩個女子。

青衣和華蓮仙子。

十有八九，是青衣吧？

隨著“靈玉天尊”走進一個小院之前，舞空已經想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個十之一二，就需要繼續試探了。

進了院子，舞空氣息一鬆，感覺到自己被“靈玉天尊”撤了隱身，呼吸順暢了不少，見他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躺下，便跟了過去，蹲在一邊，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軟軟的喊道：“師父……”心裡卻在說，“啊，師父的頭頂有一隻蒼蠅！”

“靈玉天尊”皺了皺眉頭，甩手躲開舞空的親熱，語調中帶著怒氣：“小賤人，滾遠些！”

舞空這才肯定，眼前的這個人，果然只是披著師父好看的皮囊而已，因為，他不懂讀心術。

“以前一起看月亮的時候還喊人家小甜甜，在女兒村住了幾天，新人勝舊人，就喊人家小賤人……”舞空以手扶額，故意甜膩的撒嬌，卻偷眼看“靈玉天尊”的反應。

果然，“靈玉天尊”氣得臉色煞白，一雙手掌在膝頭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骨節都煞白煞白的，牙齒咯吱咯吱咬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沒錯，為師看上別人了。”

舞空翻了翻白眼：“既然如此，師父放我走吧，我自願離開靈玉宮，從此與師父再無瓜葛！”裝出一臉決絕的樣子，轉身就要走，“靈玉天尊”卻已經瞬移到自己面前：“等等！”

舞空昂著頭，轉臉不去看他。

她當然知道，青衣既然變成靈玉天尊的樣子去找自己，一定還有什麼別的目的，自己方才也只是氣氣青衣罷了。

果然，“靈玉天尊”說道：“你既入我師門，此事便由不得你。這樣，你隨我去一趟東海。”

“去東海？！”舞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師父，您帶我去東海乾什麼？！”

“靈玉天尊”冷笑：“龍子敖文日日唸叨你，唸叨了近五百年，老龍王心中不忍，求我把你送給龍宮，陪伴敖文。”

舞空連連擺手：“師父，我知道您其實是喜歡青衣師姐的，為什麼不索性幫敖文公子治好傷病？您非要等青衣師姐親自來跟您道歉才肯原諒她嗎？青衣師姐畢竟是個女子，這事兒……該您主動些才好。”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跟靈玉天尊說著對不起——活命要緊，師父莫怪。

“靈玉天尊”面露喜色，正要仔細問問，好像忽然想起什麼，皺眉問道：“你是為師的小甜甜，居然不吃醋嗎？”

“師父！”舞空昧著良心拉著“靈玉天尊”的手晃了一晃，強忍著不讓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