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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不願參與宮闈之事,不願參與黨派之爭的弟弟,原來竟是如此一個男兒。他的心中,不知是痛還是喜,不知是因為不瞭解而遺憾還是因為七弟有這樣一面而欣賞。
“軍醫,七阿哥怎麼樣了?”胤禛看著那因為烈酒消毒後,皮肉發白的傷口,不忍再看,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回四阿哥,待七阿哥傷好後,走路會與以前一樣,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軍醫見慣了戰場上的各種傷口,但是因為面前要醫治的人是位阿哥,所以動作也多了些小心翼翼:“只是最近兩天七阿哥可能會發熱,用了藥也就沒事了。”
“知道了,你趕緊用藥吧,”胤禛深吸兩口氣,在一旁坐下,才發覺自己的手竟是抖得厲害。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慢慢起身出賬去看那些受傷的將士。
孫思克還沒到七阿哥賬前,就遇到了四阿哥,見四阿哥臉色不好,行禮後道:“見過四阿哥,不知七阿哥傷勢如何?”他心裡很是敬佩這幾位阿哥,原本以為這幾位是來混軍功的,沒想到上陣後半點不輸人。更讓他敬佩的是七阿哥,原本有太監宮女伺候的皇子竟然在受傷後堅持這麼久,他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那些士兵們為何在剛才拐著彎問七阿哥的傷勢了。
只是可惜這位阿哥沒有繼承權,不然這幾位阿哥恐怕鬥得更加的厲害。思及此,孫思克心裡一個冷顫,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揣測皇室之事,這可是一項大罪。
“有勞將軍擔憂七弟,軍營說並無大礙,只是缺了兩根足趾。”胤禛又想起了那血淋淋的皮肉,還有那挨著腳趾出也被砍去的骨肉,眉頭再次皺起,戰場那麼亂,七弟的腳趾此時怕也是找不回來了,不知是被踩進了血土裡,還是與其他將士屍首一起焚了。
孫思克聞言,只好說了些勸慰的話,其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於普通士兵來講,上戰場別說掉兩根足趾,就連缺胳膊斷腿那也是常事。只是對一位阿哥來說,缺了兩根腳趾便是大事。看了眼面色不好看的四阿哥,孫思克心中嘆息,這位爺與七阿哥交好,難怪臉色這麼難看。
“竟是缺了兩根足趾麼?!”胤禩看著床上之人,眼神掃過那已經包紮好的傷處,面色變了又變,居多的是擔憂與關心。
軍醫見八阿哥面色不好看,也不敢多言。
“你看顧著七哥,若是出了什麼事,只怕皇阿瑪那便饒不過你。”伸手拉了被子蓋住胤祐的身子,只留了那隻手上的腳,胤禩聲音有些沉,“該用什麼就用什麼,若是缺了什麼,可以到四哥或者爺這裡問問。”
“嗻,”軍醫額頭沁出汗意,卻不敢去擦,這位八阿哥看起來挺溫和的人,怎麼就這麼兩句話卻讓他心裡驚懼起來?
當夜,葛爾丹拔營就逃,孫思克四阿哥八阿哥得到訊息後,立刻部署兵力,準備追擊葛爾丹。
原本昏睡的胤祐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此時的他是鑲黃旗統領,除非他爬不起來,不然就沒有理由不去。若是因為自己讓鑲黃旗計程車兵們蒙羞,只怕即使回去了,鑲黃旗的子弟們也會在心裡不滿於自己。
“七哥,你身上有傷,怎麼能…”胤禩見胤祐由士兵扶著上了馬,忍不住多看了胤祐左腳兩眼,心裡暗暗著急,只是想到胤祐的身份和那些複雜的關係網,終究沒有說下去。
“八弟不用擔心,只是點小傷,”胤祐笑了笑,面色發白。
一旁的胤禛握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看著胤祐蒼白的臉色,最終只是道:“路上要多多小心。”他不能讓胤祐留下來,這樣只會讓鑲黃旗人對胤祐不滿,所以即使此刻胤祐疼得不能忍,他也只能由七弟一道前往,這是屬於七弟的榮濤與責任。
而追擊路上,胤禛一直相伴與胤祐身邊,而胤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騎馬離在兩人不遠處。
葛爾丹見清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