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3 頁)

&ot;什麼?瑪麗說我的怪人?&ot;我氣問：&ot;她有什麼資格破壞我的名譽?&ot;

美美沒回答，一扭頭就走了。

到了晚上，瑪麗大哭。

&ot;你幹嘛？&ot;我瞠目而視，&ot;你測驗不及格了?&ot;

連媽媽都問：&ot;這是幹嘛?誰欺侮你。瑪麗?&ot;

&ot;你為什麼跟美美說，我沒有資格講你?&ot;她問。

&ot;哦，你說我是怪人，我怪在什麼地方?&ot;我說：&ot;你怎麼可以對他們亂說?天曉得，還怪我呢！&ot;我瞪起了眼，&ot;去你的。快回家去。&ot;

&ot;你還跟美美有說有笑的，回去就回去好了。&ot;她拿起書包，搶起外套，奔出我家大門。

&ot;神經病！&ot;

&ot;這不是神經病。&ot;媽媽說。

&ot;不是神經病是幹嘛?&ot;我問。

&ot;瑪麗很喜歡你，你難道沒有發現?&ot;她問。

&ot;牛屎！&ot;我揚揚手，&ot;管她呢，她不發神經的時候，我也對她很好。但是剛才她做的事情，難道是對的嗎?不見得吧?&ot;

&ot;她妒忌了。&ot;媽媽說：&ot;為了你。&ot;

&ot;為我?才怪，她為全世界的東西妒忌，這就是瑪麗了，為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什麼特殊人物，對不對?你誤會了，媽。&ot;

&ot;我沒有誤會，&ot;媽況：&ot;你真是糊裡胡塗的，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十六七歲的女孩子，也相當懂事，我照情形看，瑪麗可真是相當喜歡你，她對你是很遷就的。&ot;

&ot;什麼?我又不想娶老婆！&ot;

媽說：&ot;看你那副傻勁。&ot;她搖搖頭。

&ot;瑪麗如果真是這樣可怕，我也不要睬她了。我不要談戀愛，我也不要被一個女人霸佔住。&ot;我說。

&ot;你們男人。不論大小，總是一個論調——不願意被一個女人霸住，但是希望霸住很多女人，是不是?&ot;媽笑得很蠱惑的樣子。

&ot;沒有，我只要一個女人就夠了。&ot;我說。

我的心裡，想著蔡小姐，有她還要誰呢?

如果告訴媽我的夢裡情人是一個這樣的人物，媽會氣死，爸一定會把我趕走。我擇偶的範圍很窄，要門當戶對，木門對木門，竹門對竹門。

要年齡相仿，或小我一歲，或小我兩歲，或與我同歲，

相貌馬馬虎虎，不能天仙一樣，不能過份醜怪。性格平常，庸庸俗俗，做一個好妻子。

結果我找到的物件，一定是瑪麗這樣的人物。

今天我看到美美，沒有留意她，她長得到底如何?

我只覺得她極度做作，她的臉美嗎?

如果瑪麗正如媽媽所說，我最好不要引起她的錯覺。

她生美美的氣，不止一次，單單為我，我就危險。

我最好是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逃避被追求。

被追求並不是一件十分美麗的事情，這我知道。

象瑪麗這樣，我一直當她是好朋友，哼!

其實做好朋友又有什麼不好呢，大家都是人。

我們現在的年齡，正是做朋友的年齡。

我這樣的愛蔡小姐，尚且可以與她保持距離。

因為這段距離，人家才不覺得我荒謬。

或者我跑過去跟她說：&ot;我愛你，我愛你。&ot;

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