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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看著柏子仁走進雨中，接過那隻狗嘴裡的雨傘，張睿風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會兒，像是做夢一般回想了一下這些年發生的一切，終是邊捂著臉邊大哭了起來。

‐‐生前苦痛無數，死後恩怨兩清，如此這般，互不相欠。

……

&ldo;你是叫杜茯苓是吧？&rdo;

氣氛壓抑的警車上，被叫到名字的杜茯苓茫然地轉過頭，見坐在前面的兩個帶著蓋帽的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抿了抿唇，接著僵硬的點了點頭。

&ldo;叔叔……是我爸爸媽媽出什麼事了嗎？&rdo;

&ldo;……&rdo;

聞言沒有說話，那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見杜茯苓臉色很差，嘴唇都彷彿一絲血色似的，其中一個更年輕的警察努力放柔聲音道，

&ldo;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跟叔叔們回家，把你家的門開啟行嗎？叔叔要從你們家找些東西……&rdo;

&ldo;是我爸爸媽媽犯了什麼大錯嗎？或者是我舅舅……&rdo;

沒有去理會警察的話，杜茯苓握緊手掌自顧自地又問了一句，前排的兩個警察瞬間臉色一變，齊齊地看向坐在後排，從被他們帶過來時就一直安靜的出奇的孩子。

&ldo;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們有沒有犯錯，我們也不知道，有些問題我們現在也需要進一步確認。&rdo;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傷害一個半大孩子，那個最開始說話的警察又一次開了口，杜茯苓聞言點了點頭，接著輕聲道，

&ldo;謝謝。&rdo;

……

這之後的路上，杜茯苓再沒有說過話，他呆呆地看著窗外，警車迅速開過街道，在他一直住著的那間高檔公寓停下，接著他便看到已經有幾輛記者車停在了小區外面。

&ldo;誒！來了！來了！咱們上去問問！&rdo;

幾個記者和扛著攝像機的小夥兒反應迅速地圍了上來，杜茯苓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不斷地試圖將錄音機遞到自己嘴邊的記者，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要被那些嘈雜的聲音給震聾了。

&ldo;本城最大的幫派組織，多年來一直困擾著本市居民正常生活的坤幫大本營今早被我市稽查大隊正式查封……現在我們正在採訪嫌疑人的家屬……&rdo;

&ldo;你是杜石湫局長的兒子嗎？今天早上你父母都被檢察機關逮捕！你知道這件事了嗎？&rdo;

&ldo;……&rdo;

聞言一言不發，杜茯苓張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面前的車窗就被強行關上，接著坐在前排的兩個警察齊齊的罵了出來。

&ldo;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不暴露涉案人訊息的，現在的記者都是這麼搞的……&rdo;

&ldo;咱們快點開，快點開……要不先回局裡吧，估計是早上的風聲太大，讓有心人知道了……你看這事鬧得，還不是孩子最無辜……&rdo;

說到這兒，兩個警察不說話了，杜茯苓坐在後排也沒吭聲，這之後，他一直沉默著等待著兩個警察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