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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芸直言道：“晶娘，你跟三大書院院長熟悉，就由你去說服他們，如何？”

“好。我盡力而為。”李晶晶提出這個建議，自然是有了說服三大書院院長的把握。

“皇室的人就交給我。我明天就挨個府裡去說此事。”何義芸站起來，伸手握住了坐在兩邊的鄧芸、李晶晶的香肩，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何義珏搖頭道：“不急不行。各國的聯姻書都到了，很快聯姻的公主就會來到長安，皇帝哥哥要還是不要？”

何義芸道：“本朝未給各國回覆，各國豈能冒然將公主送來？”

何義珏高聲道：“皇姐，各國想要的是晶姐姐的種子，現在已是正月中旬，離春耕播種只有兩個月。”

“我倒是忘了種子的事。”何義芸輕嘆一聲，目光焦慮，道：“時間太督促了。”

李晶晶壓根不會將種子給外國，站起來便道：“我這就找長安書院的牛院長。”

何義珏跟著起身，道：“皇姐，我陪你去皇室各府。”

“那就提前到今天去。”何義芸雖是彎彎繞的性子，執行力卻是很強，動作也很麻利。

鄧芸急道：“你們用了午飯再去。”

李晶晶與兩位公主分頭行動。她跟牛院長早在潭州時就認識，李家跟牛家關係一直不錯，牛浩日的親事還是賀氏給保得大媒。

大過年的，牛院長在府裡與幾位博士吃酒談天，難得悠閒，聽聞李晶晶來了，連忙出來相迎。

李晶晶開門見山說了來意，牛院長不是迂腐之人，當即對女官一事表示支援，並去問幾位博士，也得到他們支援的答覆。

牛院長肅容道：“公主，我提個建議，女官不能誰想當就誰，她們要得到百姓的推薦，為朝廷立下功勞，或是透過朝廷的考核。”

李晶晶點頭，此事雖是著急辦，但不能稀裡糊塗，必須要嚴謹，不能讓一些有權勢卻是失德的女子渾水摸魚當了女官，道：“牛爺爺說的在理。我會向陛下轉告你的話。”

她心裡就有幾個女官人選，一直在女子學堂裡任副堂長的劉蘭首打其衝，出身名門在隴北學堂當師長的王煙雨，已經脫離道教救死扶傷的子風、妙水等。

天色已近黃昏，李晶晶心裡惦記三個兒女，便沒有進宮，而是回了焱王府。

曲氏、李老實夫妻、何慶夫妻都來了大半天，就為了逗弄三個小寶寶。

“娘。”“娘，你可回來了。”“娘進宮怎麼這麼久？”三個小寶寶搶著抱李晶晶大腿撒嬌，像是幾年沒見到她，親熱的不得了。

何敬焱目光炙熱，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跟李晶晶親熱，心裡像有隻貓在抓。

賀氏今個參加了宣政殿的茶會，問道：“陛下召見你是何事？”

李晶晶便將兩件事說了，笑道：“珏娘得知天竺國公主差點嫁給我二哥，氣得差點衝到天竺國去打人。”

孔葉柔聲道：“閨女，你累了一天，快先用飯，而後歇息。今晚三個乖孫就由俺們來帶。”

次日，李晶晶仍是一早就入宮了。

這天正好是沐休，何義揚昨晚就歇在鄧芸的立政殿，今早沒有上早朝，剛與鄧芸用過早飯，見到興沖沖而至的李晶晶，笑眯眯問道：“晶娘可曾說服了牛老？”

“我說服他了。”李晶晶一本正經的複述了牛院長的話，道：“我已經給潭州書院、金城書院院長都寫了信，最遲十天能收到回信。”

鄧芸喜道：“晶娘，陛下剛才說只要三家書院的院長有一位同意，此事就能成了。”

“那再好不過。”李晶晶原以為要延誤回金城的日子，這下子不用了。

何慎封了太子，已遷到東宮居住，只有晚飯才在宣政殿或是立正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