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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淡淡的語氣，彷彿是在說著什麼很平常的話語一般，完全沒有私人領地被人入侵的防備和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明知道這樣的話問的很傻而且完全沒有意義，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現在這已經不只是她們兩個的事情了，她知道，離沛也在為了她而為難。

「呵，為什麼不能是我？」她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卻莫名的讓人從中聽出了一絲嘲諷。也不知道她是在嘲諷凌楚的多此一舉呢，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凌楚無言。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心裡無端的可是煩躁起來了。

一直背對著凌楚，看著落地窗外風景沒有回頭的人終於會過頭來了。秦雲的臉上也並不好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眼裡是掩不住的疲憊和無奈。她轉過頭來看著凌楚，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一直的看著她。

秦雲的眸子似乎有種能看穿人心的感覺，任何人對上她的眼睛，彷彿都會被她看盡心裡的齷齪。莫名的，凌楚有些心虛了。她的心裡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可是她今天的到來確實是有些私心的。

如果今天和秦雲敵對的不是離沛，而換成任意的一個人，她一定都是站在秦雲這邊的。在這一點上，無論是不是私心作祟，她從來都不懷疑。

可是現在她因為離沛轉移陣立場了，她不再站在秦雲的身邊，反而站到了她的對立面，現在更為了離沛而跑來質問她。凌楚突然覺得無措，她的眼神可是飄忽不定，不敢再對上秦雲的眼睛。這一刻的她突然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那個立場來質疑質問什麼，面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彷彿是看出了凌楚此刻突然的不安，秦雲忽的笑了。不是之前那帶著嘲諷的笑，而是和以往一樣，帶著淡淡的溫暖的笑容：「呵呵，怎麼了？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自責什麼。」

彷彿只是一瞬間，她們兩個的位置就已經對調了。原本跑來質問的人此刻微微垂著頭，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對面的人一眼。而那個被質問的人卻帶著笑安慰著那似乎還自責不好意思的人。

秦雲並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如果是別人這樣對待她，那結果絕對是毫無疑問的悽慘。可是她卻是個絕對護短的人，一旦被她認可了，那她就不會再計較太多。原本被她認可的人是凌楚的母親，後來愛屋及烏之下，凌楚也同樣被她放在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所以在這一刻，秦雲沒有氣惱，她好脾氣的樣子可以讓所有認識她，見過她手段的人都驚得把下巴掉地上。

不過顯然的，秦雲越是這樣對她好，凌楚卻越是覺得內心不安與內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還是抬起頭來，看著秦雲的眼睛，問得認真：「雲姨，難道我們真的要站在對立的立場上，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秦雲也看著她的眼睛，還是笑，似乎根本沒有把剛才凌楚那問的認真嚴肅的問題放在心上。她伸出手摸了摸凌楚的頭，雖然現在的凌楚長得比她還要高些，可是她還是選擇像小時候一樣的伸手去摸凌楚的頭。然後在凌楚那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笑著說道：「我們為什麼要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你又為什麼一定要認為我是你們的敵人？」

聽到秦雲這麼說，凌楚有些迷茫了。她今天來的目的原本是質問的，可是現在卻已經完全和初衷背道而馳了。說實話，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她還真弄不清楚了。

看著凌楚出生，看著凌楚長大的秦雲比之離沛要更加了解凌楚，只一眼，她就看出了凌楚眼裡的迷惑。於是笑著繼續問道：「你的敵人是誰？」

下意識的，凌楚答了出來：「雲家在找離沛的麻煩，她最近很累。」

秦雲又笑：「那你們的敵人就是雲家了，可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