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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形狀，一邊和雲澤聊天。

雲澤還沒開工，裝滿紐扣的紙箱孤零零的躺在工作臺上。

他坐在工作臺下面，身邊是散落的一疊紙張，顯然是失敗的畫稿，說話時手上的筆沒有停歇，頭也沒抬，“我哪裡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可能是惡劣的滿足他狂妄的自尊心？”

“應該不至於吧？”一不留神，食指被廢紙板割出一道小傷口，伊恩神情沮喪的扔下手裡的工具，鑽到工作臺下面找雲澤八卦，“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國際知名設計師，打擊我們有意思嗎？”

“以前大學裡就感覺唐老師這人很高傲，一副很難相處的模樣，真沒想到他嘴巴可以毒到這種地步。”

伊恩的話音量不大，卻勾起雲澤的記憶，撕下一張畫壞的稿子，雲澤挪挪屁股，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伊恩身上，“他不一直都這樣嗎？”

“不會吧？你倆談戀愛時，他也這麼毒舌？”

“有過之而無不及吧。”雲澤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心裡亂糟糟的，起床的糟心事，上午的打擊，讓他不想做任何事，“你還記得我畢業設計的初稿嗎？”

“當然記得，你可是咱們這屆的設計天才，哪次你的設計稿不是被老師拿著當課堂優秀案例用？”大學期間，他可是和雲澤傳了三年緋聞，伊恩可是忘了誰，也忘不掉雲澤。

“我交稿時唐意也在，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我的設計稿，當著老師的面，吐槽說，這是哪裡跑來的一堆萬聖節的山雞在跳踢踏舞？”

“噗——”伊恩忍不住笑出聲，連連道歉，“抱歉呀，雲澤，我不是故意的。老師一直說你的那些羽毛很有設計感，什麼質地優良，色彩鮮豔……總之讚揚的話說得跟不要錢似的，然後還說，我們若是有你十分之一的創意，做個畢業設計也不會比登天還難。”在不寬敞的工作臺下面，伊恩手舞足蹈的跟雲澤描述當時的場景。

“什麼呀，”雲澤也樂了，“我當初忙著賺錢，畢業設計做得很匆忙，咱那屆對畢業設計時間點卡得很嚴，我時間上來不及，隨手把手裡的舊稿子交上去了，想著反正是初稿，以後有的是改的機會。”

“實話跟你說，如果不是唐意的毒舌，我一看到那些畫腦子裡就蹦出一堆扭著屁股跳舞的大公雞，完全下不去手，我很可能就真的做那一系列，可能也就沒後來那些破爛事了。”雲澤突然感慨。

“你是不是來我這裡拉仇恨來了？”伊恩咬牙切齒的望著懶洋洋趴在他身上的雲澤，“你知道我畢業設計被老師打回來了多少次嗎？我兩隻手加上兩隻腳也數不清！你隨手畫畫就過了初稿那關？”

“學校還不就是那回事？你多捧幾個獎盃回來，多給老師掙幾個優秀指導獎，誰關心你做的是什麼設計？”雲澤一點也不把伊恩的指責當回事。

“確實，想當初你在校園裡那個風光，咱設計專業所有老師都恨不得說你是他們的得意門生，你那個時候就是放屁都是香的，可是等你大四那年出事了，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甚至，不落井下石就燒高香了。”伊恩不知怎麼，想到大四那席捲校園的《抄襲門》，為雲澤打抱不平。

“傻伊恩，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跳出來指責唐意，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了。”雲澤想起當初眾叛親離時，他身上所有的光環褪去，唐意親手把他推進抄襲的深淵，甚至毫不留情的踩了幾腳，那時候，他有理無處說，有口不能辯，昔日熟悉的人都變了一副嘴臉，唯獨伊恩，跳出來，堅定不移的說，“雲澤才沒有抄襲！”

“伊恩，謝謝你，這麼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雲澤攬住伊恩的肩膀，眼圈有點紅。

“喂，雲澤，你喝了洋墨水後，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伊恩翹著蘭花指，狂吐槽，“我只不過是說實話，誰看不出來那些效果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