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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貴妃做賊心虛,也從未見皇帝這樣震怒過,當下冷汗直冒,顫抖著手捏了帕子想擦一擦汗以作掩飾,那帕子卻失落到地上。她也不敢去撿,福了福身道:“妾聽聞當值的女官偷懶,竟將文書樓給不慎焚燬了,心中憤怒,這才依禮處置。”
“依禮處置?你倒是說說,這依的是哪門子禮?”皇帝憤怒絲毫不減,手中馬鞭虛空抽了記,狠狠摜到地上,回頭冷視她身側的裴子服,“今日當值的只是謝三娘嗎?”
裴子服哪敢撒謊,癱軟在地,瑟瑟抖著,一五一十都吐了出來:“還有宇文中使、劉女饗和周女食。”
皇帝冷笑:“是朕的記憶出了問題?女饗、女食向來專司宮中御膳酒食,中使也不是用來打理文書的,你這是按的哪門子規制辦事?你這大監,就是這樣當的?”
裴子服高聲磕頭:“奴婢不敢——”
皇帝對左右道:“拖下去,杖斃。”
潘貴妃大驚失色,抬頭想要求情,目光觸及皇帝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的神情,那話便阻在口中再也出不來了。
裴子服大哭大叫著被拖了下去,不過一時三刻,就有宦者過來稟道:“回陛下,裴大監身子弱,受了不到二十杖便去了。”
皇帝揮揮手讓他退下,回頭一一望向宇文如謹和劉女饗、周女食。哪怕驕矜如宇文如謹,也嚇得魂飛天外,呆愣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劉女饗和周女食則直覺昏厥過去。
皇帝輕嗤一聲,道:“念在你父兄的份上,朕暫且不處置你,宇文如謹,回去好好反省吧。至於這兩個——”他望到劉女饗和周女食臉上,厭惡地別開眼睛,“拉去掖庭,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馬上便有宦者拖著兩人退下。
皇帝緩緩轉過身來,潘貴妃已經嚇得唬住了,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裡,連求饒的話也不會說了。她原就出身小戶,進宮後一直恨得皇帝寵愛,皇帝雖然有時也氣她愛耍小性子,但從未如此過。她只覺得這人和自己印象裡的人是兩個人,好似是被鬼怪惡魔上了身。
皇帝這才正眼看她,眼神如深淵靜水,再也興不起一絲波瀾,語氣也是淡漠,但還算溫和:“這大冷天的,你趕來趕去也不容易,不怕著了涼風嗎?”又對她身邊婢子道,“你們就是這麼伺候貴妃的?”
兩個婢子應聲跪倒,抖得如同篩糠,直呼“陛下饒命”。
皇帝笑道:“朕不會要你們的命。但是貴妃生性謙和,今日卻這樣恣意,定是你們這幫為奴的挑唆生事。”略一揚臉,對黃福泉道,“拖下去,打發去西邊浣衣,不許再在殿前伺候。”
黃福泉一抖,趕緊應了,忙揮手把這兩個也嚇得面無人色的婢子拖了下去。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些。”皇帝微微一嘆,上來執了她的手,放在掌心微微一拍,語重心長道,“以後啊,少聽這些刁奴的挑唆,仗著是你從宮外帶進來的就這樣放肆,簡直無法無天。朕如今算是悔了,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應承你帶這麼東西進來。你說是——還是不是?”
潘貴妃打了個寒噤,咬了咬牙,才強自擠出了一絲笑容:“妾……妾身知曉了。”
第064章 女侍中
064晉女侍中
秋姜醒來時,渾身不著力,卻像是在火裡炸過似的,帶著一種火辣辣的麻木無力感。她撐起眼皮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寢殿。四周昏暗,只有幾丈外的紗幔外隱約燃著兩根火燭。明黃色的帳幔本是明亮而輕薄的,卻重重疊覆而忽然有了一絲不堪承受的重量,迷霧般朦朧不清。
她竭力朝外面望去,卻只看到模模糊糊的虛影。黑暗裡,碧金紋飾中隱約繡著密集的花樣和走獸,她眯了眯眼睛定睛一看,方發現那是層疊繁複的龍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