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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站在原地跟瑞拉大眼瞪小眼，說實話，感性的那一面讓她不要對孕婦出手，一屍兩命也許可以成為自己無法完成任務的大好理由，畢竟揍敵客家沒有買一送一的先例。

可是很快的，這個念頭就被舞打消。原因是梧桐留下的那句話，‘第一份工作會比較辛苦，把它當成是在培訓所時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就好了’。

第一份任務，為了生存不得不。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舞可不認為伊路迷會不設任何前提的信任她。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身後還跟了人來做監視，一旦任務失敗，補救措施立刻就會跟上。

那麼是誰呢？舞現在的心跳異常狂亂……集塔喇古……

太明顯了不是嗎。自從上了飛艇他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並沒有在揍敵客家看見過他的身影，這樣更確定了集塔喇古所負責的範圍很可能不是明面上的事。一旦這次任務失敗，自己絕對會被悄無聲息的做掉。

舞咬緊牙。到了此時，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集塔喇古會在緊要關頭站在自己這一邊。她的拳頭越捏越緊，為了生存？是啊，她想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找到回家的方式……

她想，回家。

“瑞拉．安，”舞看著她的眼睛，“你有什麼遺言嗎？”

瑞拉看著眼前女孩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冷峻，連眼神都冷漠的跟先前判若兩人，她開始害怕，開始恐懼，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你……我……不想死……”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流動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開始靜止。

瑞拉．安茫然的看著眼前瞬間扭轉了180度的景色，眼瞼緩緩的閉合。

對不起……舞鬆開被自己扭斷脖子的瑞拉，視線毫不轉移的看著她的身體慢慢的跪地撲倒。

除了自己的心跳，舞的感官意識也異常的集中，她知道自己的大腦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清醒，掏出隨身攜帶的行動式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集塔喇古站立在遠處看到了舞執行任務的整個過程，褲兜裡手機的震動也提示他，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舞清晰的聽到電話另一端接通的聲音，“我是二柏，伊路迷少爺，很抱歉百忙之中打擾您。”

“恩。”伊路迷一貫平靜無波的聲音，“怎麼，任務完成了嗎？”

“是的。”舞規矩的站立在原地，像伊路迷本人就站在她面前一樣。

“秘密是什麼？”伊路迷問道。

“她，懷孕了。”舞垂眼看向眼前的屍體。

“是嗎？”伊路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確認過了嗎？”

舞瞬間瞠大了眸子，伊路迷是什麼意思？什麼確認？

“確認。現在。立刻。”伊路迷堅決的下達指令。

舞覺得自己肯定瘋了，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冷靜的用手刀劃開瑞拉的腹部，又怎麼可能徒手伸進去尋找那還不甚明顯的小生命。血腥味，人體內部的溫熱臭味，還有手上碰觸內臟的軟滑觸感……她覺得自己的手都沒有知覺了……

“伊路迷少爺，確認完畢。”舞盯著自己手心裡不足雞蛋大小的胚胎，她開始覺得噁心。

“那就好。”集塔喇古結束通話電話，視線卻一直沒從舞的身上調開。

沒有了聲音的電話從舞的手裡鬆脫，劇烈的反胃感讓她閃到一棵樹後立刻開始嘔吐。

集塔喇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眼前，舞從他的腳面一點點看上去。抬手蹭去生理淚水，還有嘴邊的嘔吐物，她扶著樹站起來，“現在，我是不是該殺了你滅口？”

“答、答。”為什麼？

為什麼？舞看著集塔喇古的眼睛，呵，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