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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看著清源妙道真君懷中的寧璟，深吸一口氣，才道：“他屢犯天條，不僅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仙桃，還對王母不敬，說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話……”

“你不救？”

“……被三味真火燒成這樣，只差一會兒就凝成金丹了，我救不了。”

“你救不了？”清源妙道真君點了點頭。“好，你救不了他。”

太上老君不知如何接話，玉帝皺著眉頭站在太上老君身後，想要開口，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麼乖。”清源妙道真君輕輕摸了摸寧璟的背，然後將他的狗腦袋擱到自己肩膀上，自己貼著寧璟焦黑的面板蹭了蹭。“以往抱著他的時候，他總是要用爪子捧著我的臉，要不就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

太上老君：“……”

玉帝：“……咳，你若是喜歡天狼犬，我把所有的天狼犬，都留給你管。”

太上老君看了玉帝一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沒覺得你侄子有點不對嗎？

“心動則身妄動，傷其身，痛其骨，原來便是這般。”清源妙道真君將寧璟輕輕放到孫悟空手中，淡淡道：“你幫我看著他，我很快便來接他。”

太上老君開始覺得不妙：“清源妙道真君，你莫要衝動。”

清源妙道真君喚出自己的三叉戟來。

“只要沒了天宮，便沒有什麼勞什子天條了吧？”

第六十八章

清源妙道真君此言一出，玉帝臉色大變；驚叫道：“你瘋了？”

清源妙道真君已經化作一道黑影竄了出去。玉帝與太上老君心中大喊不妙；急忙追了上去，留下孫悟空抱著寧璟；孫悟空直勾勾盯著門框；直到懷中的寧璟突然幾不可聞的發出了一點點呼吸聲。

孫悟空低頭；寧璟依舊毫無聲息。

“他就快死了。”菩提老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孫悟空身後，“雖然他現在還有聲息，卻也撐不了一炷香的時間。”

孫悟空一驚，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你的猴毛突然燒得焦黑；我猜想你是遇到了什麼，便來了。”

“師父，你能救救他嗎？”孫悟空正欲將寧璟遞到菩提老祖面前，菩提老祖卻搖了搖頭。孫悟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要是俺老孫沒有去東海，沒有去地府，沒有自稱齊天大聖，沒有來到天宮，沒有吃蟠桃，他是不是就不會死？”

“一切皆有定數。”

“俺老孫不信定數。”孫悟空轉頭看向菩提老祖。“你來花果山找俺老孫的時候，就說俺老孫不該這麼快出世，豈非已經超出了你的定數？”

菩提老祖笑了笑，問道：“我從未曾問過，你看我，是什麼模樣？”

“還能是什麼模樣？人模人樣唄。”孫悟空不解。

“可是你最喜歡的模樣？”

孫悟空一愣。

菩提老祖道：“所以，一切還是有定數。”

且說清源妙道真君衝出兜率宮，便砸毀了兜率宮的牌匾，仙宮之中白雲鋪地，山海成片，他撫開天眼，所見之處盡數燃起豔紅的火來，天宮之中頓時崩塌與逃離的叫喊充斥滿布。

哪吒與李靖第一時便趕了過來，哪吒叫道：“楊戩，你在做什麼？”

清源妙道真君不答。

哪吒又叫道：“小心我最喜歡的龍臺案，別打碎了啊！”

清源妙道真君擲出三叉戟，將玉帝凌霄大殿外的龍臺案打了個粉碎。

哪吒：“……爹，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李靖：“他看起來不僅要打碎龍臺案。”

他還要打碎整個凌霄大殿。哪吒一驚，便見清源妙道真君的三叉戟飛回他手中，清源妙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