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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撐著額頭勉力平息,“恨死了,替我殺了他。”
“好。”他沒有多言,頷了頷首,抄劍就往外走。
“誒——”明霜忙支起腦袋,滿口無奈地喚道,“回來呀,我說笑的。”
江城側過身,暗自好笑地緩步走到她跟前。
這會兒嘆氣也不是,發火也不是,人正氣得厲害,偏偏被他來這麼一出,明霜氣得發笑,哀怨道:“你們都欺負我。”
見她可算是笑了,杏遙才鬆了口氣。
再怎麼惱也得注意分寸,到底是條人命,哪兒能說殺就殺,何況上次張毅的事,已經害江城被全城通緝了。雖說如今風聲過去,可還是不能太造次。
明霜拿手摩挲著下巴發愁。
喬清池不能殺,當然她也不想嫁。心思這麼深的人,哪句話能信呢?今天是你的枕邊人,保不齊明天就能送你下地獄。
她揪著衣襬感到膽寒。
但是聘禮都收了,豈能說不嫁就不嫁的,現在手裡什麼證據都沒有,僅憑江城一句話,誰會認?她自然信他,可是喬清池肯定也有他的說辭。別到時候搞得兩家臉上都不好看。
“小姐。”江城打量她表情,淡聲問,“想不想抓到上次那個劫匪頭子?”
明霜剛道了聲想,遲疑地看他:“可以麼?”
“可以。”只要她想,天涯海角都能找到。
*
馬行街南面的新封丘門外,一入夜,十餘里長街繁華又熱鬧,瓦子裡曲聲清亮,酒樓旁菜香撲鼻。臨著河邊有間賭坊,三教九流皆聚於此,魚龍混雜,喧囂不斷。
莊家拿了骰盅在手,等眾人下注。賭桌前,有人捏著疊籌碼,正遲疑是押大還是押小,對方開始不耐煩了,一面搖骰子一面喝道:“有注的快押了!別磨磨蹭蹭的。”
那人摩挲下巴,剛想張口,冷不丁脖頸上吃了一記手刀,還沒等叫疼,兩眼一翻就仰後倒去。
喬清池正在書房與人對弈,底下有人湊上前來在他耳邊傳話,他神色微變,揮手叫他下去。
“怎麼了?”錦衣人放下棋子,抬手去端茶。
“還能有什麼?鄭越來人讓我去一趟。”他擰著眉冷哼,“只怕又是要錢的事兒。”
錦衣人奇道:“他都找咱們要了兩千兩了,還不夠他花麼?”
喬清池整整衣襟,撩袍起身,“人心不足蛇吞相,他的胃口,豈是這幾千兩能喂得飽的?”
錦衣人嘖嘖搖頭:“這可不好,如此下去是個無底洞。更何況他貪財又好色,這種人是最危險的,嘴巴不緊,誰都能套出話來,留他是個禍害。你還是找個機會把他做了吧。”
“我正有此意。”他取下外衫披上,“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他請我過去,那就今天做個了斷。”
錦衣人頷首,又提醒道:“你自己也要當心,別露出什麼馬腳來。”
“我知道。”
晚上風大,喬清池出了門,迎面就被吹得睜不開眼睛,不知是不是被風吹的,他眼皮跳得有些厲害。
“少爺,車子備好了。”車伕扶他上去,揚鞭一甩,朝馬行街的方向而行。
碰面的地方仍選在風荷酒樓,一進門,店夥就引他往上走,最裡邊的一間房內藏有暗格,櫃子後面便是一扇小門,這是他與人談事情常用的雅間,絕對隱蔽。
喬清池繞過屏風,屋中設了酒桌,一旁的帳幔低低而垂,鄭越就坐在桌邊,邊抖腿邊慢條斯理的喝酒。
“喲,鄭大爺很有閒心麼?今兒這麼小口小口的抿酒。”他把披風褪下,隨手仍在一旁,挑了個離門最近的位置落座。
喬清池把酒壺一提,慢悠悠地給自己斟酒:“說吧,又打算要多少?”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