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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於淵愣了:「遇到這樣的事,你不會想去管一下嗎?」
「該管的人早晚會出現,我要是插手,那豈不是壞了他們原來的命數?」季翡說。
江於淵沉默了一會兒,問:「沒有罵你的意思,不過我真的很好奇,有人說過你沒人性嗎?」
季翡被這麼一問,不僅沒有生氣,還仔細回憶了一下,實話實說:「偶爾,不算很多,他們不敢當著我的面說。」
江於淵忍不住笑了,帶著一點無法形容的意味。
他喜歡上的女生,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季翡又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道:「不過命數已變,更多的變數也已經出現,此後我大概是沒辦法再袖手旁觀了吧。」
誰讓,這變數是自己呢。
江於淵回頭看了一下林木深的房間,又回頭看向季翡,問:「你真的沒有其他更快的辦法可以找到那個幕後黑手嗎?」
季翡抬眼:「為什麼這麼問?」
「從一個不那麼政治正確的角度來說,我並不認為那個幕後黑手是在做壞事,儘管有些人有些事,看上去似乎不那麼的合情合理。他們的手段也有點偏激。但大體上,我甚至認為那個幕後之人,是在做好事。」
江於淵笑笑說:
「所以我忍不住想,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但也認可林木深的做法。
畢竟『瑜伽室』確實讓很多人感到痛苦,從私刑的角度來看,他們的確是犯法了。
很多事本來就是很難分出一個對錯的,所以你選擇任由林木深行動,只是看著他們的爭鬥,誰贏誰輸,全看他們自己。」
季翡笑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神奇。」
江於淵頓了頓,莞爾道:「看來是我想多了。」
江於淵比小破魂多思、柔軟。
季翡垂眼默默喝掉了剩下了酒,說實話她並不討厭這些特質,甚至覺得偶爾聊上那麼一兩句,也挺舒服。
只是他是他,小破魂是小破魂。
他喜歡的她,其實也不是她,只是被小破魂影響了而已。
倘若繼續下去,說不定他會越陷越深,真的把這些感情當做是他自己的,到時候就算是他們的靈魂分開了,說不定他還會繼續誤會下去。
有時候人會沉迷於「自己正在愛著某個人」的感受裡,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有人性。
或者說,很多人似乎都很追求這一點,像是什麼活過、愛過、存在過之類的。
這事兒給鬧的。
季翡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和他挑明,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等這件事解決,我要和你談個事。」季翡說。
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些猶豫和糾結。
江於淵覺得很新鮮,又想到,或許她要談的事,就是她對自己態度發生改變的原因,當下又覺得有點古怪的抗拒。
一方面想知道,另一方面又不想這麼快知道。
但他沒有拒絕,只是點點頭說:「好呀,睡吧,明天還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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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順著自己留下的標記,穿越過城市的大街小巷,在一處房子的地下室找到了那個試圖將它撞死的男人。
男人穿著雨衣,帶著口罩,手裡拿著一把電鋸。
而他的眼前是一個被手銬銬住手腳的女人,女人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是汗液和泥土,看上去很是狼狽。
她的嘴被膠帶纏住發不出聲音,只是眼睛在哭泣。
她的手裡抓著一隻小貓,男人發出怪笑:「快點,掐死它,我快沒耐心了。」
她流著眼淚,幾乎要暈厥過去,在這樣的時候,她注意到了小黑,她連連搖頭,似乎在讓這隻貓快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