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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毀掉什麼,是人、是國家、亦或是天地,只&ldo;貪&rdo;一字足夠了。
偌大雍國四分,洪荒四國千年來紛爭不休, 修習之法殘缺失傳,雍國三大世家明爭暗鬥,都是這美好國度曇花一現後花瓣落地激起的微小塵土罷了。
一聲悶雷,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入了耳中,雨氣帶著青糙和梨花香飄入知秋堂,空氣濕漉漉的。
莊意映一拱手,笑道:&ldo;這位大叔,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rdo;
息三叔拉著臉,&ldo;沒規矩!&rdo;
莊意映內心其實急的很,但她曉得她此時慌亂不得,被旁人嗤笑諷刺倒是小事,怕只怕她心緒一亂,再入魔發狂了可怎好。
這可是枕流臺,她不擔心自己會傷了旁人了,她自己肯定先死的渣都不剩。
莊意映看也沒看息衍,她沒指望他能幫她說什麼話,家規擱那擺著呢,他身為渭渠君定是要以身作則不可撒謊言虛的。她也更怕這息衍腦子一渾,再冒出什麼糊塗話來。
息淮見白裙少女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ldo;啪&rdo;一聲收了摺扇,似笑非笑的彎了彎眼角。
銀妝見他這一臉&ldo;看好戲&rdo;的模樣,心下瞭然,搬了個椅子坐到了息淮身邊,傳音道:&ldo;你知道連召的魂魄在哪?&rdo;
息淮面色如常,略略點了一下頭。
銀妝訝然,卻是絲毫都沒有擔憂,她瞧了瞧息淮的側顏,鳳樓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廂莊意映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道:&ldo;枕流臺這般大,大叔沒見過我,再尋常不過了。也許是大叔曾見過我,年歲大了,又忘了也說不準?&rdo;她這話說的含糊,未說明自己是哪家的門生,否則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息三叔瞪眼,這小丫頭!息氏門生人再多,那點名冊子來來回回翻幾百年,上面的畫像他也早已認了個差不多。不過聽這小丫頭一說,他瞧這相貌確有幾分熟悉……或許真的是他忘了?
還是說,這小丫頭早早就被王蓬生安插在息氏,只待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息三叔的面色緩了緩,道:&ldo;哦?你的名字是?&rdo;
莊意映自然沒傻到瞎編個名字,她故作一派天真,嘻嘻笑道:&ldo;我不說,我若說了,便會被大叔記上一筆,待到紫英榜排名時不好看了可怎好?&rdo;
息三叔被莊意映&ldo;嘻嘻&rdo;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旁的息空瞧著白衣少女眉宇間的嬌憨模樣,好心解圍道:&ldo;三叔,這姑娘確實是息氏門生,我還為她帶過路。想來是剛入枕流臺不久,您才不熟悉。&rdo;
莊意映在心底悲切一聲,少年,謝謝你為我挖的大坑!
息三叔疑惑的瞧向息衍,&ldo;漱溟,新入門的門生你都帶過一段時日吧?你記得她?&rdo;
息衍緩緩點頭,&ldo;記得。&rdo;
莊意映正要暗地鬆一口氣,就聽息三叔問道:&ldo;你可還記得她的名字?&rdo;
她提心弔膽的望向息衍,他實誠道:&ldo;記得。&rdo;
莊意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息衍頓了頓,道:&ldo;她說過,她名喚息嬋。&rdo;
莊意映的臉在雨氣中氤氳的白裡透紅,她那時懶的動腦,隨便說來敷衍易知難的名字,此時當著一眾息衍的血親面前被他咬字清楚的說出來,整個人便如被溫泉水蒸著,從頭到腳,紅透了。
息空只當莊意映被長輩記了名字,有些羞惱,他笑道:&ldo;三叔,您現在可信了?&r